李德全看著皇帝,他沉吟了片刻,毅然說道:“擺駕,璟軒殿。”李德全呆住了,果然,她還是得逞了。
等到皇后來的時候,水榭早已沒了皇帝和其他人的身影,只有幾個侍衛和宮女。
“皇上呢?”一珍心中又充滿了不好的預感。
“回娘娘,皇上擺駕去了璟軒殿。”
一珍彷彿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她原本滿心怒氣,現在更加憤恨了。
“娘娘怎麼知道秋水榭這裡回出事呢?”阿羅不解的問。
“本宮不知道,本宮只是知道金哥那丫頭必死無疑,李德全的訊息送來的有些晚了,偏偏是這個時候!”一珍緊咬牙關,雙眼狠狠盯著前方。
阿羅退到一邊,她知道,在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觸怒這個主子。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冷不防,身後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一珍回過頭,見是一個穿著秀女服裝的清秀女子,想必是今日覲見的小主,不知為何她還沒有離去。
“你是何人?”一珍雖然沒有閒情來管她們,但看面前這名秀女,似乎有些不同。
“臣妾是今次的秀女,名叫筱如歌。”
“筱如歌?”皇后默唸了一遍,笑了笑,說:“這名字到很有趣。”
“是的,其實臣妾原來不叫這個名字的。”
“哦?那你原來叫什麼?”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只不過臣妾的主人賜予臣妾原來的名字,叫做蕭如歌。”
“你姓蕭?”皇后喃喃的問。
“是。”如歌此時才抬起頭來,正眼看了皇后一眼,這一眼,足夠令她臣服,威嚴之中的冷冽,凌厲之下的波瀾不驚。不愧是大齊國最受敬仰的公主!
奸細(一)
夜,涼如水。
沉寂許久的璟軒殿裡,終於迎來了帝王遲到的溫暖。
安若怡在邢風懷中低低的哭泣著,邢風輕嘆,溫柔的用手掌撫摸著她的背,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愧疚與歉意,足以使安若怡脫離苦海。
“是皇后,一定是皇后娘娘殺了金哥!”即便在這種時候,安若怡還是不忘自己的初衷,不管怎樣,都要把金哥的死和皇后聯絡起來。
如果是以往,她也許不會這麼做,但是經過這麼多事,被皇后整的這麼慘,她忽然覺悟了。一味假裝可憐也未必就好,必要的時候發出致命一擊,比等待別人施捨更加奏效。
邢風的手僵在那裡,但只是一瞬間,繼而又是深深的嘆息。
蕭一珍做出什麼事來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何況是假手他人,殺個把人呢?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她為什麼要殺金哥?為什麼一直死死咬住若怡不放?難道是因為嫉妒?她以為自己還愛著若怡嗎?
“風哥哥,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你可知道,金哥是皇后派在我身邊的奸細,就是皇后陷害我,說我害死遇之妹妹,還說我要害她腹中胎兒其實,我根本沒有金哥她還殺了杏兒就是為了嫁禍給我呀!”安若怡好像看出來邢風不相信似的,一邊說著,一邊更加悽慘的哭泣著,“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懷孕,就是怕前些時候她看到金哥偷安胎藥給我,就把金哥叫去,痛打了一頓,金哥回來就對我說,她恐怕命不久矣,讓我在她死後,替她伸冤!風哥哥,我求你了,你一定要為金哥做主,她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才慘遭毒手的”
安若怡這樣子可謂涕淚俱下,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何況又是心思不夠細密,耳根子又軟的邢風呢?
差一點,邢風就要暴跳如雷了,只差這麼一點,他就完全相信了安若怡的話,那恨意,就要爆發出來了。
幸好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至少,他現在的心裡,不是隻有安若怡,他還是愛著一珍的,所以,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明日,你就搬回關雎宮去吧,朕會恢復你貴妃之名的。”
安若怡從他懷中抬起臉,淚眼婆娑的說:“皇上,臣妾要的,並不是區區一個貴妃名號呀!”
邢風捧起她的臉,深情的說:“若怡,朕現在只能給你這麼多,好嗎?彆強求朕,朕希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嗎?”
安若怡一愣,繼而乖順的點點頭,他以為什麼?他以為我要的是權利嗎?不,如果你不可能是我一個人的,你教我怎麼像以前那樣呢?
邢風又安慰了幾句,推說還有奏摺沒有批閱,匆匆走了。
安若怡半躺在床上,墨紋上前伺候著,她低聲對若怡說:“娘娘,桓院判死了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