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你這兩天哪兒去了?”賀蓮坐在桌邊撐著側臉望他,微弱的燭光灑在他一襲黑衣上竟是顯得有些落寞。
他一直低著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如果蓮姑娘再無其他吩咐,路昭告退。”
說完轉身便走,急切得賀蓮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叫住他。
這是怎的了?印象中沒得罪過他吧,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冷漠,等想問個清楚跑出門外時,路昭早已不見了蹤影,連喊了他幾次也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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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收到林時歸派人送來的字條,賀蓮便主動去找了林時歸。
賀蓮知道平日有眼線盯著她的別院,她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林時歸的手裡,不然豈會一回別院便收到了他的字條。
“蓮小妹兒,你可來了,幾日不見又美了。”林時歸見賀蓮進來戲謔的一笑,那賤手就要探上她的下巴。
賀蓮頭一側,躲了過去,笑眯眯地說:“歸哥哥,我也想你。”
龜哥哥?怎麼聽怎麼彆扭,林時歸眉梢挑了挑,便也沒多廢話直接入正題,他一邊給賀蓮倒了杯茶,一邊說道:“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原本以為要讓太子徹底喜歡上你還需要一段時日,誰知這才幾日太子對你是欲罷不能了,甚至連平日冷靜的四殿下也整日往你那跑。”
將茶杯遞給她,玩味地搖了搖頭,“嘖嘖,瞧瞧我可憐的蓮小妹兒一臉疲憊,太子是一處子又吃了那鴉片膏可是沒少折騰你吧,為兄看著心疼啊。”
賀蓮沒接,冷冷道:“心疼你還讓我喂他吃?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姬琳那邊有什麼訊息?”
林時歸完全不知自己的計劃反而成了賀蓮利用的棋子,將姬琳最近的行蹤一一向賀蓮彙報,太子那邊沒有告訴她任何,原來太子已禁了姬琳的足不讓其踏入他寢宮半步,這幾天姬琳也安分守己半步未出自己的寢殿,甚至連姬皇后那裡都沒有去。
直至昨日,姬琳突然獨自出門,竟是去了御藥房。
“姬琳去找了蔣總管,未免我的人暴露沒有進一步調查,你自己小心為妙,別讓姬琳趁虛而入。”
交代好一切賀蓮便從林時歸那裡離開了,以防林時歸對她有所懷疑,賀蓮還主動“彙報”了太子服食鴉片膏之後的症狀,說得有模有樣,想不信都難。
想起蔣總管?賀蓮勾了勾櫻唇,那可是她的人吶,想知道姬琳去御藥房做了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蔣總管,好久不見~!”賀蓮換了一身小太監服,恢復原來的樣貌出現在蔣總管面前,驚得他是膛目結舌連連後退了三步。
單手指著賀蓮,“你,你不是在皇宮嗎?”
賀蓮嫣然一笑,見他魂飛魄散的落魄樣心裡別提多舒坦,“蔣總管怕什麼,我怎麼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來求你幫個小忙。”
蔣總管臉色煞白防備地看著賀蓮,她手裡有威脅自己的東西,自己有如砧板上的肉一般任她宰割,最後不得不頹喪地一嘆,“小蓮子公公有何事儘管吩咐,能辦到的一定幫忙。”
賀蓮從蔣總管那瞭解到姬琳跟他要了五石散——醫用上可做驅寒良藥,實則有春藥之用。
姬琳想用這五石散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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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太子寢宮。
“時歸,你怎麼來了?”太子訝異地望著突然到訪的林時歸。
林時歸也是一臉驚訝,“太子殿下,不是您讓我速速前來的嗎?”
疑惑的對望,不知發生何事。
正在此時,小宏子匆匆跑了進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何事這麼驚慌?”太子坐回虎頭椅,凜然之氣,不怒自威。
小宏子順了口氣兒,道:“回稟太子殿下,姬琳姑娘感染了風寒,卻因使用不當誤食了媚藥,如今藥效發作急需解救,人已經派人送來等在門口了。”
林時歸聞言細長的眉一蹙,暗叫大事不好。
而太子也是暴怒,猛地一拍扶手,冷喝道:“她中了什麼藥關本殿下有何干系,給本殿下送回去!”
小宏子嚇得渾身一抖,原本就純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太,太子殿下息怒,送來這裡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不得違抗。”
太子氣得臉色鐵青,母后也太過分了,軟得不行,就來強逼,他蹭地起身大跨步朝門口走去。
“太子殿下,你去哪兒!”林時歸忙問道。
太子絲毫未停半步,“去找母后!”
正要跨出門口,誰知卻撞上了一個剛進來的太監,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