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顯得極為蹴鞠,定力在門口眉眼不敢抬起半分。
“進來。”低沉磁性的聲音從榻邊傳來,像是剛剛睡醒一般帶著柔糯。
靜兒細步往前踱了幾下,身子幅了幅,“民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
“好了。”晁羿打斷靜兒的話,起身朝桌邊走去。
有意將另外一隻圓凳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然後拍了拍凳面,柔聲說:“過來坐。”
三個字彷彿有魔力般蠱惑著人心,腿腳不由自主地往凳子邊湊,走了兩步,靜兒突然一頓,忐忑道:“皇上,夜深了,賀大寨主應該快回來了。”
挑起劍眉看了靜兒一眼,晁羿勾起唇角不以為意道:“蓮子說今夜要留在秦祥寨,何況想見誰朕說了算,你怕什麼?”
靜兒咬著唇瓣,一雙杏目滿是慌亂的神色,顯然是對此時的情形顯得不知所措。
見靜兒不懂,晁羿又道:“給朕斟杯茶。”
皇上的命令靜兒不敢不從,掙扎之下向桌邊走去,倒滿杯茶雙手遞了過去,豈知手腕倏地一緊,一股強大的拉力將她拽到了凳子邊坐了下來。
“啊”靜兒嚇得驚呼,晁羿輕輕“噓”了一聲,靜兒即刻收聲垂首埋在胸口大氣也不敢喘。
男人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衣袍下露出的誘人肌膚,還有那撩人的聲線,對靜兒來說,無疑是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皇,皇上,您找靜兒來,是,是所為何事?”
晁羿單手撐著桌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身側的靜兒,“想靜兒來伺候朕。”
“什麼!?”原本已經心跳失衡,靜兒聞言心臟險些嚇得脫落,不敢置信地回望晁羿,卻被他懾人的目光逼得又重新垂下了頭,“靜,靜而不敢,皇上已經有賀大寨主了。”
晁羿鉗起靜兒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雖然只屬於普通姿色,不過你有蓮子無法滿足朕的東西。”
睜著驚恐的眸子,靜兒想不出眼前這一掌握乾坤的邪魅男人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他大手上的熱度令人感到心慌,急忙起身跪了下來,哀求道:“皇上莫要戲弄民女了,民女有孕在身,恐怕給不了皇上想要的。”
“哼~,”晁羿哼笑,並未讓靜兒起身,“朕可以實話告訴你,以你的姿色和能力,想在朕心中留得一席之地是不可能的,不過朕和蓮子每次歡愛時都不得不隔著一層,朕得不到那種暢快淋漓之感,因此想留靜兒解決一下朕的需要。”
心裡咯噔一下,靜兒膛目結舌地半天沒說來話,晁羿傾下身子,湊近靜兒紅透的臉頰,“而且,朕從未試過孕婦,朕也想嘗試一番不一樣的滋味。”
晁羿直白的話語,聽得靜兒面紅耳赤,整個屋子瀰漫著一股曖昧穢糜之感,單憑言語的挑逗,足以令人迷了心智。
“皇上,靜兒不能再對不起大寨主了。”百般掙扎之後,靜兒毅然說道。
銳眸一眯,晁羿坐直了身子,語氣變得陰冷,“哼,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朕也有所耳聞,莫要在朕面前裝得道貌岸然,自抬身價,你若伺候得朕舒服了,以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違了朕的意,你可知後果?”
靜兒嚇得渾身顫抖著,臉色煞白,不過神情依然堅決,“皇上,民女已是死過一次之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民女不求榮華富貴,之前也是因對賀大寨主執念太深犯了錯事,靜兒當真是不想再傷害她了,求皇上開恩。”
“此事,你知,朕知,沒有第三個人知,何來傷害?”
靜兒趴在地上磕了個頭,“賀大寨主對靜兒有恩,若不是賀大寨主靜兒恐怕仍在妓院飽受摧殘,求,皇上成全!”
冰冷的俊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晁羿站起身負手而立,正欲說什麼,外室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那熟悉的銅鈴般好聽的女聲響起,“你們看吧,屋裡這麼暗,皇上肯定睡覺了,疑神疑鬼的。”
聽到賀蓮的聲音,靜兒面上即刻拂過驚恐,壓低了聲線說:“皇上,這,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大寨主見到她深更半夜呆在皇上的內寢裡,有理也說不清啊!
晁羿不以為意,目光淡定地望著門口。
賀蓮帶著閆棋子和一筒哥躡手躡腳地扒在門口往內寢裡瞄,豈知隨即對上晁羿的視線,著實嚇了小丫頭一跳。
“靜兒,你!”閆棋子見到晁羿腿邊跪著的靜兒,竟一時失控衝了進來,粗魯地抓起靜兒的胳膊,“靜兒,你豈會如此不知廉恥!”
大手即將落下一個巴掌,晁羿忙開聲阻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