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這廝自己長得不怎麼樣,就把他們家右護法這種樣貌還說得過去的大叔當作他們飛雪宮的宮草了吧!
啊呸!
她可以很肯定的說他們飛雪宮第一美男是看門的小仙兒虞香,虞香!
賀蓮脆弱的小心肝兒只適用於她男人,若是她男人冤枉她,誤會她,她會一直難受,難受得想死。
可換了別人,想就這樣把她堅強的小心臟敲碎,那是絕對不可能地!
氣歸氣,不過姑娘她沒往心裡去,說她妖精勾引男人,早在現代時就已經被她老公燻的仰慕者們扣上這頂大帽子摘不下來了。
因此,她會怕這蠻不講理,傲慢不可一世的飛雪宮宮主?若不是為了她家皇上還得有求於他,她早就掐起小腰反擊了。
沉了沉一時促亂的呼吸,絲毫不畏懼周圍人向她投來的各異目光。
賀蓮正視男人的目光,雖然那淺棕色的眸子太容易擾亂人的心思,她也硬逼著自己不能退縮,“宮主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事實上,在古代社會,男人說的話要比女人有分量得多,又是一個氣場強大身邊高手無數的神秘宮主,這些個所謂正派的武林人士心中天平早已偏向了另一側。
男人哼笑了一聲,然而那面上冰冷得看不出一絲笑容,比不笑更可怕,恐怕他的心要比他的臉還要冷。
“這位小姐,”
“賀蓮。”賀蓮補充道,聽這廝稱她為小姐,怎麼聽怎麼彆扭。
聞言,男人嘴角撕扯出一抹怪異的神情,一閃而過之後,徐徐道:“賀蓮,你今日晌午在本宮住處門外不知廉恥公然與這位公子卿卿我我,這豈是一位良家女子所為?”
不知廉恥,卿卿我我,非良家,這些個難聽的字眼字字如刀一般劈砍著賀蓮的理智和承受能力,小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肚子裡已經積蓄了無數更毒的話想回報他,然而,為了藥,她不能,她必須忍下去!
倏地,腰上一緊,賀蓮下一刻被男人鎖進了懷抱,對方身上的梅香傳來,不自覺地那緊握的小手竟是鬆了鬆。
“她是我娘子,與娘子親熱有何不可?”郭希溫柔的聲音從耳側傳來,語氣卻是極為冰冷。
聽其他男人如此數落賀蓮,郭希已是怒火中燒,同時又後悔不已,料想不到自己白天一時的衝動竟會給小野貓帶來如此不好的影響。
賀蓮轉首詫異地瞪著郭希,他這是幫人還是佔她便宜呢,怎麼說她也是堂堂正正的晁國太子妃,說是他娘子,以後讓她如何澄清他們的關係?
明明清者自清,被郭希這麼一說賀蓮反而底氣不足了。
宮主目光投射在郭希攬著她腰肢的大手上,略過的鄙夷令賀蓮心裡很不舒服,想掙脫開郭希,可那手就像粘在她腰上了一樣,怎麼摳也摳不下來。
“哼,又一個?”
男人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聽得賀蓮有些懵,又一個,什麼意思,說得好像他認識自己似的。
然,無論賀蓮怎麼想也覺得能認識這個東嶽國飛雪宮宮主的可能性為零。
然,她端詳男人樣貌的時候,卻是沒見到男人早已握得骨節泛白的鐵拳。
“宮主,不是應該先聽聽當事人的描述才做定論嗎,只因看見我與其他男子親暱便斷定是我勾引右護法,未免有些太武斷了。”賀蓮心平氣和地說道,心裡已是快將他大卸八塊了。
“好,那你便說說為何夜晚會獨自在外,而且臉上還”男人突然抬起手向賀蓮伸來,賀蓮下意識地身子後仰,然而在那大手觸及到她脖子之前,郭希一手將他攔住。
男人大手一翻,速度極快,郭希也不示弱,暗地裡與他使著勁兒,過著招,電光火石之間,賀蓮只覺自己頭髮絲晃了晃,便見男人抽回了大手,抿著拇指與食指在鼻尖處聞了聞,“而且臉上還有茶漬。”
嘶——
被他發現了!
這廝長的是狗鼻子吧,這麼淡的茶葉味連她都聞不出來,他離自己這麼遠竟是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滿場是鄙夷,看笑話的目光。
一個絕色女子衣著單薄在半夜出沒,臉頰脖頸泛溼,出於男人本質猥瑣和善妒的心理他們也希望這女人是個放浪的婊子。
這就是男人,別看他們衣冠楚楚,腦子裡想的第一件事兒基本上都是那亂七八糟的東西,賀蓮早就看透了。
不跟這不講理的宮主較勁兒,賀蓮轉眸看向坐在桌邊的右護法,他正一臉痛苦地給自己鼻子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