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回想起來為何不可能,她和他的第一次,她完全沒有意識,根本也不會知道男人到底會是個什麼狀態。
傻了,懵了,尷尬了。
慘了,完了,失落了。
這都怪她,說什麼不好非說燻這人中看不中用,結果被自己一言擊中,這回高興了吧。
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尷尬地將滑落到手臂上的內裙穿好,她決定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轉身睡覺,留給男人些尊嚴。
豈料,下一刻,男人倏地跳下了床,手捂著鼻子去拿臉盆架上的巾帕。
“燻,你怎麼了。”
擔心地望著那高大偉岸的男人,明明很強悍卻總是令人心疼。
不過一會,那白色的巾帕被鮮血染紅,然而仍有血液從鼻子不斷往外湧。
天,這到底是怎麼了,小丫頭嚇壞了,跑了過去扶他坐到桌邊,搶過帕子為他擦拭不斷流出鼻血。
“燻啊,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拿著帕子的手在顫抖,賀蓮不知所措,這種流法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他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有各種救命的丹藥和神奇植物嗎,為何還會這樣?
過了許久之後,男人的鼻血才止住,賀蓮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洗臉,白皙的臉頰變得蒼白無血色,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擦乾了臉頰,男人坐到床榻邊,手肘支撐著膝蓋,任由一頭美麗的銀髮遮掩一臉的落寞。
“賀蓮,對不起,我”
低沉的聲音帶著無奈和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無比失敗,身心都控制不好,讓今日如此掃興的事情發生。
賀蓮趕忙坐到了他身側,“燻,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要說也是我說,都是我太任性,我不知道你竟然會是”
啐!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揭他的傷疤嗎!
於是即刻安慰道:“不用怕,這種病是能夠醫治好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可是那鼻血是怎麼會事,你們飛雪宮的靈丹妙藥都治不好嗎?”
說到這,賀蓮心裡越發難過,他身子這麼差都未曾想用保命的千年靈丹來醫好自己,反而毫不猶豫地將續命丹藥讓給了白嘟嘟。
他其實一直都在關心她不是嗎,為何她一直都不滿足!
難道愛一個人一定要時刻將愛掛在嘴邊才是愛嗎,他的深沉,內斂,導致他不喜表達,可他關鍵時刻給予過她的溫暖都是一種愛的表現啊。
一下子將燻抱住,眼淚浸透了他潔白的裡衣,“燻,對不起。”
片刻沉默,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小手,拉著她躺好。
再一次對望,少了分火熱的慾望,多了分溫馨的依賴,感受到彼此的感情,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是幸福的。
“燻,我喜歡你。”甜甜的一笑,能膩到人的心裡,雖然看到男人佈滿血絲的眸子她心疼得都快滴血了。
男人虛弱地抿唇回應地一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其實,他何嘗不喜歡她,他的喜歡最執著最純粹,到無人能及。
既然已被小丫頭髮現了自己的秘密,雖然有些丟臉,郭燻還是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
這就是他與凌闕比武時被凌闕下的毒,不僅是不舉這麼簡單,只要身體燃起慾望,真氣便會混亂,一旦全部真氣都流竄到腹下那一處之時,輕則流鼻血,重則暴斃,這也是為何早先燻說他可能隨時會死的原因。
聽了郭燻的話,賀蓮是哭笑不得。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還以為郭燻是“自然不舉”一輩子就這樣了,還好只是中毒,只要有解藥他又可以重振雄風。
只不過,賀蓮不禁感嘆,小白這孩子未免也太缺德了吧,比武就比武吧,怎麼還給人下一個這麼刁鑽的毒,讓人家做不成男人呢!
小白啊,小白,變成傻子都不吃虧,真真是有辦法折磨她。
一個字,服!
兩個字,佩服!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賀蓮也不再難為燻,從自己的客房裡拿來被子,給自己蓋了兩層乖乖躲在床裡面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一早,見到仍在熟睡的男人臉色恢復了些血色,心裡安慰不少。
想想都後怕,昨晚上自己那麼過分,燻完全可以將她治服像以前一樣扔出房間的,可是他並未這麼做,還任由她胡為,這要是把男人給弄死了,她一定會痛恨自己一輩子。
萬幸中的萬幸,男人還活得好好的,中看,以後也一定中用。
趕著投胎似的拉男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