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自己料想的一樣,不過一會白嘟嘟便對門口狂吠,賀蓮快速奔過去開啟門,便見一道黑色身影一閃而過躥上了房頂。
“什麼人!”
就在此時,護衛出現在賀蓮的身後,“發生了什麼事?”
賀蓮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跳到房頂上跑了。”
“好,我去看看!”
護衛即刻跳上房頂,緊接著卻傳來小丫頭鼓掌叫好的聲音。
“表演的真好!”
眸子閃過警覺,護衛沒有去找黑影反而跳了下來。
賀蓮瞭然一笑,狡黠目光掃了他全身,“換衣服好快啊,師兄。”
“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要裝了,剛才在門外的黑衣人就是你。不信,你看。”
聞言,男人垂眸,正好見白嘟嘟齜著犬牙一臉敵意地對他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被抓了正著,護衛無話可說,垂眸不語。
“師兄,為何要這麼做。”
賀蓮有種對方放水,自己勝之不武的感覺。
當得知吩咐他這麼做的人是宮主大人的時候,她詫異不已,想不通宮主的意圖,詢問之下也沒有得到答案,索性直接衝去宮主的寢殿問個究竟。
似乎宮主對她的到來並未感到驚訝,從內寢出來,一身水藍的居家袍衫,隨意,灑脫,中和了他身上散發的冷意。
“為什麼不識穿我,反而還讓我拿?”
男人望著她,依然習慣性不說話。
賀蓮恨死他這種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性格,每次都逼得她想發飆。
“你啞巴了?不會說話嗎!”
銳利的眸子,神情未有任何改變,一貫冷凝的聲音卻變得溫柔。
“你喜歡就好。”
她喜歡就好?
突然間,賀蓮覺得整件事有些可笑,她嘲諷的一笑,仰頭望著高大的男人,銀色的發讓人無法忽視他身上不經意流露的魅惑眾寵——娘子狠彪悍。
“你是在可憐我?同情我?覺得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補償我受傷的心靈,而任我胡作非為?”
男人神色一怔,似是沒料到小丫頭想得有些偏頗了。
眯起了眸子,半晌,男人才開口問道:“你是這麼認為?”
“難道不是嗎?”
“你這麼想心裡會舒服一些嗎?”
“”
什麼意思?如果她說舒服,下一刻淳于冰塊是不是就會說,如果你這麼想舒服那就繼續這麼想吧。
那這跟她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分別?
“我不舒服,我難受死了!”
“”
知道賀蓮這是氣話,淳于沒辦法,想了想,遂轉移了話題,“你的朋友傷已經恢復差不多了,可以送回寢殿靜養。”
聽到喬么身子恢復賀蓮驚喜萬分,喜怒交加之下,賀蓮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對待眼前的冰川大山。
抿了抿嘴,她以不變應萬變,“咳!多謝宮主對喬么的救命之恩,既然宮主有誠意贈藥於我,那我也不客氣的收下了,有機會給我講解一下都是做什麼用的,不打擾了,告辭。”
說著,賀蓮吁了口氣,轉身打算離去。
“等等。”
剛要跨出門檻,男人又叫停了她,緊接著就感覺身後寒氣逼來,不用看都知道他的靠近。
身子一轉,賀蓮心下一驚,沒想到淳于挺拔身軀會靠得那麼近,一仰頭看見的便是他硬朗的下巴。
“還,還有何事?”
下意識後退一步,豈知腳後跟絆到門檻,小身子失了重心直線向地上倒去。
“啊——!”
情急之下胡亂抓上男人的衣襟,男人唇角似扯出一抹笑意,大手一撈便把她扶到自己懷裡,腦震盪沒有襲來,反而被男人身上熟悉的冷凝味道籠罩。
莫名慌亂
“你的朋友病若好轉,本宮便要啟程回都城,你是否願意隨本宮前往?”
“不會,我要回晁國。”
賀蓮簡直是不假思索地下一刻就回答出來。
跟他走幹什麼,皇上他們那麼多人都等著她回去呢,在外面已經野得夠久了。
聞言,男人雙肩陡然一沉,緊摟她細小腰肢的大手即刻鬆了開來。
瞧見淳于眼底流露的明顯失落,賀蓮竟是心裡有些不忍,補充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