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切,難道沒有任何東西是她想從自己身上得到的嗎?
錯過了一次,又錯過了一次。
錯了一次,又錯了一次。
求她了,求她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不要對他冷漠,不要對他毫無意義的笑,他承受不住。
沉穩,冷靜,從容,身為帝王該有的特質,在小丫頭面前全部失了效,內心像怒濤般洶湧,幾乎將他的理智淹沒,緊攥著她的小手,恨不能將她吞噬入腹。
內心的掙扎只是一瞬,他已不是個小男孩了,強迫的愛,只會讓兩個人痛苦。
手逐漸放鬆,身上撒發的怒意也漸漸收攏,晁羿只是輕輕將她的小手從桌上移下來放自己腿上用雙手握住,並笑著說:“手這麼涼,為何不多穿點?”
小丫頭絲毫沒有察覺他笑容背後的苦澀,就快被他溫暖而富有魅力的笑容衝破內心的防線了。
將小手從他大手中抽出,她也笑,燦爛點,再燦爛點,“多謝皇上關心,民女不冷。”
看來這丫頭是鐵了心不搭理他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尷尬,如果他每說一句話,小丫頭都如此應對,那他說出來的話還有意義嗎?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起身,“小蓮子,你可以去朕那裡休息。”
一瞬猶豫,左右為難之中,顯然是她自己的屋子更有吸引力一些,尉遲塵那還要和兩個男人擠一塊睡,而且有隨時被狼吞掉的危險。
主意還未打定,卻傳來晁羿帶著一絲遺憾的聲音,“算了,朕送你回去。”
賀蓮一怔,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不想承認那種滋味竟然是失落。
理不清這感覺的由來,只好點了點頭。
回尉遲塵住處的路上,賀蓮總是走神,一不小心便落在了後面,晁羿便駐了足等她跟上來再與她並排而行。
一路無言,晁羿在她身邊似乎一直保持沉穩的存在,與以前認識的他不同,再次相遇,他變得寡言,更令人捉摸不透。
到了院門口,兩人面對面站著,“皇上,民女到了,多謝皇上親自送民女回來。”
等不到回話,只好在門口杵著,被那雙銳利的眸子長久注視著。
片刻,晁羿淡淡開口,“那朕回去了。”
心底又是一涼。
晁羿的嗓音很悅耳,有著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和低沉,只要不是他發脾氣暴怒的時候,賀蓮都很喜歡聽,可今天那久違了的悅耳嗓音卻讓她的內心忽上忽下,一陣溫暖又一陣涼,著實令人無法招架。
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屋,賀蓮躲在門後平復著心情,孰不知男人一直在院外矗立著,久久不願離去,直嚇得守衛的兩名幫眾冷汗直流,心裡默默祈禱著天王老子快些消失吧,杵在這他們想偷點懶都不成。
第二天,賀蓮從兩個男人的懷抱中醒來,一個大腿騎著她,一個長臂摟著她,看起來有些小放蕩,但她自己知道昨晚上從外面回來後他倆都乖乖的對她什麼都沒做。
起床,洗漱,和他們閒聊,像是早已生活在一起很久的家人一般,沒有絲毫不和諧感。
去找棋子哥,守門的幫眾說閆大管家一早便拎著食盒出去了。
這麼早出門也沒見棋子哥去找她呀,不去找她難道是去了皇上那裡?
這小狗腿兒馬屁拍得真勤快!
想當初還不知她是女子之時,覺得她厲害,不也整日把她伺候得跟祖宗似的嗎。
其實閆棋子這人一點也不傻,有著讀書人的精明,而賀蓮更知道閆棋子的野心,所以他能去找皇上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回到自己住屋,果然——,棋子哥在,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和晁羿同桌而坐相談甚歡,還敢給晁羿夾菜!‘!
棋子哥逆天了!
算你有兩下子!
與天晴,尉遲塵一同走進去,晁羿見他們來,手中的筷子一頓,對賀蓮說道:“起了?”
三人一同叩拜,並得到准許在石桌邊坐下。
閆棋子見妹子起來了,忙不迭的站起身,討好道:“妹子你起來啦,為兄這就給你做飯去。”
被伺候習慣了的小丫頭也不客氣,對棋子哥感激地笑了笑,閆棋子便跟打了雞血似的勢要展露一番他堪比皇家御廚房的精湛廚藝。
賀蓮來之前,閆棋子便把從在金山寨認識賀蓮,到集體造反逃難到金豪山上,又將如何與野狼寨的人大戰,賀蓮如何坐上大寨主之位的事情,事無鉅細地講給了晁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