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是自打有姓晁的開始家族裡最理智的一個人,此時心裡也是盪漾得不行。
明知道這姑娘別有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別的什麼男人,可,只要對她沒傷害的,他都硬不起心來拒絕。
何況,畫蓮兒,無論怎麼畫,他的心情都是愉悅的。
反手把她撈到自己腿上坐下,小姑娘光溜溜倒在自己懷裡看著他畫畫,這簡直是人間第一大幸事。
不到半個時辰,一副優美大氣的《美女捧蓮圖》便完成了,可以說完全符合了蓮兒的要求,不過
天晴側目看了看掛在他脖子上熟睡的蓮兒,之後便盯著那幅畫出神。
他似乎看出了些門道,於是唇角微勾,提起筆,史無前例地,在他畫作的落款上署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
一覺睡到大亮,賀蓮一個轉身摟到了一團被。
天晴呢?
被子裹身上爬下床,開啟臥房門探著脖子往外看了看,沒看見人倒是聞到從廚房傳來一股香味。
怎麼棋子哥今天來她這做飯了?以往棋子哥都是做好了拿過來而已,若不是棋子哥,那會是誰?
“路昭,是你嗎?”
屋裡除了路昭,笨小白,養尊處優的殿下是不可能出現在那種地方。
“蓮兒,來。”廚房裡竟傳來天晴悠揚帶著些沙的聲音,還伴隨著幾聲咳嗽。
見路昭和小白的房間房門緊閉,賀蓮裹著被快速衝進廚房,門一開,好傢伙,屋裡滿是油煙。
“天晴,你這是鬧哪樣啊!咳咳~!”
趕緊把鍋蓋扣在那著著火的鐵鍋上,把窗戶開大,等煙散得差不多了,賀蓮這才看清天晴的打扮——
全身只著一條白色睡褲和一條掛脖的碎花圍裙,整個上身什麼都沒穿,後背臂膀整個路在外面。
“喔喔~!”賀蓮小痞子似的吹了兩聲口哨,視線貪婪地從他披散的長髮一路看下去,這可是居家男誘惑啊,早飯沒吃口水就流了。
他一手拿著鍋鏟,一臉的無奈,鼻頭上還蹭著柴火灰,一看就是在折騰之前小瞧了這做飯的難度。
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賀蓮伸手擦掉他鼻子上的灰,“笨蛋,你跟棋子哥搶什麼生意嘛~!”
天晴委屈地抿了抿嘴,視線落在一個地方,“只是想親手給蓮兒做一次早飯,誰知,唉。”
一大早起來,把路昭叫起來吩咐他帶小白下山玩去,特意安排了一個只有兩個人相處的早晨,誰知炒個雞蛋就糊了三次。
賀蓮順著視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