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床裡面躲著不要出來,我出去應付。”
說完,便當著凌闕的面毫不避諱地走到衣櫃便換起了衣裳。
賀蓮的想法很簡單,欒佑和凌闕是主僕關係,她不想給凌闕帶來麻煩,迴避比面對更容易。
而凌闕的想法也很簡單,若是涼王質問,大不了他一口承認,是他衝動之下犯了錯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可顯然,最終凌闕尊重了賀蓮的選擇。
他默不作聲地望著不遠處忙碌換衣的小身影,妖丶嬈的身段,瑩雪的肌膚,光是看著便讓人血脈血脈噴張,難以自持。
梗了梗喉嚨,凌闕轉過臉去。
“凌闕,你也把衣服脫了。”
表情嚴肅地說著曖昧的話顯得氣氛十分詭異。
愣了愣,凌闕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要出去應付涼王嗎,讓他脫衣服是?
“愣著幹什麼,快脫呀。”
換好衣服的賀蓮跑過來幫他脫,好不容易壓下的欲丶火蹭地又燃了起來,凌闕下意識地抓緊衣襟,詫異地望著她,“賀,賀蓮,你要幹什麼?”
“你武功那麼高,難不成害怕我強X了你不成!快點,渾身都是血,把我床弄髒了。”
呼——,原來如此。
凌闕可是當真嚇出一後背冷汗,放鬆了手的瞬間,一雙靈活的小手突然探了過來。
嘶啦!
衣襟被扯開了。
嘩啦!
衣服被扒了。
賀蓮十足的強X犯的樣,把扒下來的衣服捲了卷扔到衣櫃裡,整理了一番儀容便優雅大方地走了出去,空留衣衫半敞的凌闕,紅著面,和那羞人的緊繃提醒著他方才所發生的是何等離奇的一幕。
整個過程發生不過兩三分鐘時間,賀蓮的臨場應變能力再一次得到了有力的驗證。
等不及了的欒佑這時正好推門進來,見賀蓮氣有些喘,面色也泛著紅,急忙擔心地走過來,“蓮兒妹妹對不起,去悅怡殿沒見到你,猜你許是回來了,是不是凍著了,臉怎麼這麼紅?”
凍著了?
賀蓮挑了挑眉梢,大夏天沒熱傷風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凍著?
關心則亂的欒佑,也不等賀蓮回答直接認定了自己的判斷,拉著她就直接往內寢闖。
“快去榻上躺著,待會我吩咐奴才請太醫來給你看看。”
心裡咯噔一下。
內寢有凌闕,賀蓮是說什麼都不能讓欒佑進的。她倏地抓丶住欒佑的手臂,笑眯眯地擋在欒佑前面,“我不困,我睡了一下午,我們在外寢說會話吧。”
“睡了一下午?”瓷白的面上劃過一瞬詫異,隨即桃花眼幽幽地凝視著她,那似天生,似習慣的憂傷再次溢滿了眼眸,“蓮兒妹妹不喜歡我準備的節目嗎?”
呃
不小心說漏嘴了。
就在這一瞬怔愣間,豈料欒佑再次邁開步伐要往內寢而去。
他要幹什麼?像是知道里面有人似的。
“涼王,你站住!”
無奈之下,賀蓮只好繃起臉來厲聲阻止,同時將他往外拉。
桃花眼一眯,一抹狡黠代替了眼神中的憂傷,“蓮兒妹妹有什麼瞞著我嗎?”
練過武功的人,腳盤穩健,只要他不想動,無論賀蓮怎麼施力也無法動他分毫。
賀蓮氣急,瞪著他,“涼王,別忘身份有別,這樣進入本宮丶內寢,該當何罪?”
俊美的臉頰再次浮上落寞,他變換神情的速度簡直比賀蓮換衣服還快。
“蓮兒妹妹,你我兄妹身份,為何我不能進?難道這涼郡的皇宮還有比我更有資格進你內寢的男人?”
溫柔的語氣,卻是比尖刀還有殺傷力,這讓賀蓮開始懷疑,那些令人憐惜的表情到底是發自內心還是隻是一種高超的演技。
欒佑不簡單,賀蓮是知道的,她卻看不清八年後的他,對自己那份感情是否純淨。
亂!
蹙緊了眉毛,賀蓮心情極為不悅,“涼王,誰有資格進本宮丶內寢的,只有本宮說了算!若是涼王執意如此,本宮會秉承奏摺向皇上反映此事,讓他來定奪到底誰有資格。”
說完這話,賀蓮突然想笑,萬一皇上說:“朕最有資格!”,她一定會囧得想去撞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晁羿一定會這麼說。
好吧。這時候她得繃住,笑了,可就攔不住欒佑了。
“涼王請回吧,本宮要就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