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玩夠了,才忽地理正了儀容,一臉道貌岸然地抓住欲逃走的煉衣說,“我有辦法讓他們和好如初,並且治好沈顏的心病!”
煉衣這才停下了掙扎,一臉懷疑地看著這一身白袍,連鬚髮都花白了的老人。水靈淵得意地挑了挑眉,而後語氣一轉,又是滿臉奸詐地低語道:“小子,我保證這一次肯定好玩!!”
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怎料耳邊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那可就麻煩尊者了,我也好期待啊!”
扭頭一看,正是笑意盈盈的青衣。
“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很大聲地喊了句:‘老頭你小聲點’的時候啊!”
煉衣瞬間滿頭黑線,只聽水靈淵老不正經的聲音在耳邊說道,“人家青衣的輕功可又有進步了,看你——還是勤於練功才有出路啊!”
再轉頭看時,水靈淵竟是與青衣相互勾搭著肩膀,心照不宣地眼神交流過後,哼著小曲便走了。
煉衣無奈地笑笑——
好吧,我只需要知道結果。而且,必須是好的結果!
另一邊——
“薛雲笙,我問你,你真的已經把司空泫的書房都翻過了?”
殷楚辰忽然間從天而降地出現,待薛雲笙反應過來後,第一句便開口問道。
薛雲笙很快明白他這樣問的意思,點了點頭,“我和小月找過了,找不到。”
“走,我們再去看看!”
這次殷楚辰的出現薛雲笙的確頗感意外。前一天青衣捎來信說他已把小月安置好了,要為她治好這心病,正想著要啟程回到御劍莊與二哥一齊重新整頓,不料殷楚辰卻在此時出現了,而且是為了小月的事——
他不是已經忘了她麼?
一路上兩人施展輕功,倒是很快便到了司空府,這地方愈顯荒涼和陰森了。而書房仍是上次的模樣,被翻得亂七八糟,無人理會。
“不對!這事她只託過夜衣去找,何以你?”卻如此瞭解?
殷楚辰細細地觀察了起來,聽到問話,冷冷地回了句,“江湖上只知我有四股力量,卻不知第四股是誰——夜衣,便是我的第四位護衛。”
言下之意,他做的事,我如何不知?!
薛雲笙心下一驚,難怪這聖翼門如此頑強,縱被司空泫萬般封殺都仍保留著中堅實力,原來那個向來只認錢財神秘莫測的夜衣也不過是他的手下——夜衣所掌控的各路訊息怕是都成功地傳到了殷楚辰手裡了吧,這樣一來,誰敵誰友,或真或假,難道還弄不清楚麼?
這樣看來,司空泫當初的勝利不過是僥倖吧——
要是沒有拿小月做威脅,這武林,一早便是殷楚辰的了!
而如今,也正好證實了這一點——
殷楚辰多年來的隱忍和部署,走到這一步,倒是理所當然啊!
“怎麼,很慶幸御劍莊沒有與我相爭麼?!”
殷楚辰嘴角含笑,但說出的話,還是讓薛雲笙驚出冷汗。
不得不承認,“是的,武林盟主可以讓賢,但御劍莊,決不能亡。”
殷楚辰已慢慢踱到了床邊,逐寸逐寸地摸索著,希望能找出些端倪來。薛雲笙只在原地看著,說實話,他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只是——
“你為何要找?”
“因為我忘了。”
我應該是跟她有關係的,但我卻記不起來了。
既然忘了,那就永遠也不要在記起來了——
薛雲笙幾乎快要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但幸好並沒有。
“其實你可以問你身邊的人,他們該知道的。”
殷楚辰動作未停,卻無奈地笑了笑,“是啊!可是他們現在都跟我玩猜謎語,我想,我必須得自己來找謎底了。”
偌大的房間在殷楚辰說完這一句話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殷楚辰皺了皺眉,不明所以,但也沒再說話。
良久,薛雲笙才冒出了一句話,“殷楚辰,我真羨慕你。”
不禁停了停,才扭過頭去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很快就能找到答案了——”
抬手一指,便指向了殷楚辰頭頂高高的帷幔上,那裡忽地垂下了一個包袱,在曼妙的紗幔間,顯得突兀而明顯。
原來是剛才殷楚辰觸動了床上的機關,只是他一直看不到床上有什麼變化,以為弄錯了,卻不料,還真的碰對了。
輕易地飛身而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