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盤,他說好吃”
“不要說了!”蕭齊終於扣住她的手腕,語氣帶了幾分乞求。
雁初猛地抽回手,起身退後兩步,眸色陰沉,幾乎是咬牙切齒:“父親和哥哥的死,我已經覺得不對,卻還抱著一絲僥倖,他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對我也會有感情的,至少他還會在意我直到他放棄我去救另一個女人時,我才肯相信,原來這個男人一直在騙我,他早就有了別的女人,一邊騙我,一邊害我親人性命,一邊揹著我與她在外偷情,就等我死了好娶她進門!”
她大笑:“天可憐,我沒死,我竟然活過來了,我偏不遂他們的願!”
“別說了,夕落。”蕭齊匆匆起身想要阻止她,不慎碰倒酒杯,落地摔得粉
碎,破碎的聲音如同利刃劃過心頭,痛得他僵在了那兒。
避開他的手,雁初斂了笑容,怨毒之色更濃:“可是刑風箭傷,冰流寒毒,讓我生不如死!這個男人明明已心有所屬,卻還要設計娶我,他是來奪走越家的東西,害我父兄性命,讓我失去一切!你說,我甘心不甘心!”
“哧”的一聲,衣襟被拉下,露出瑩潤的肌膚,映著月光燈光炫目。
“沒看到傷痕,覺得奇怪吧?”面對他驚愕的視線,雁初手撫胸口,“因為它早就刻在心裡了。”
眸中有光華閃爍,蕭齊動了動唇,終是強行抱住她,輕輕替她拉上衣裳,緊緊地摟在懷裡。
雁初任由他抱著:“我忍受折磨,習火療之術,為的就是活下去,有朝一日回來報仇,讓那對狗男女生不如死,讓雲澤一族付出代價,讓那個狗皇帝為我越家償命!我做到了!”
頸間有水滴落,微熱,沾溼的感覺。
“等著吧!狗皇帝不會有好下場,他鬥不過南王的!”她猛地推開他,後退,“雲澤蕭齊,你害我一生,我讓你家不像家,害死你喜歡的女人,你的地位是我給的,也毀在我手裡!雲澤族的榮耀因你到達頂峰,也將由你結束!”
蕭齊被推得後退兩步,閉目。
擁有最好的前程、滔天的權勢、美麗賢惠的妻子,然而一步錯,註定了這個錯誤的結局。
見他痛苦,雁初頗為快意:“我是輸了,秦川琉羽搶走了我的丈夫,他們一起害死我的家人,那又怎麼樣?他們的下場比我更慘!如今親眼看著秦川琉羽死在面前,你是什麼滋味?知道自己很早就被心上人設計,又是什麼滋味呢?”
淒涼庭院,頭項新月如眼,散發嘲諷的光。
蕭齊猛然睜開眼,取過起桌上酒盤仰頭飲盡,末了將酒壺一摔,慘笑:“沒錯,我設計讓你愛上我,卻哪裡知道自己也被她設計!”
放棄面前一片真心,維護所謂的心上人,不抖那場恩情竟也是一場局!印象裡柔弱得令人憐惜的女人,原來也會算計!
雁初柔聲道:“你不必耿耿於懷,她設計你也是因為愛你,她才是最應該留在雲澤家的祠堂,因為她才是最愛你的人。”
蕭齊看著她。
假惺惺的安慰,這些本就是她想要的,雁切得意地笑:“可惜越夕落是定王妃一日,就絕不會讓她進祠堂,冠雲澤姓,她永遠只是你養在外面的女人,與男人偷情的大家閨秀啊!秦川族的恥辱,比娼婦都不如!”
她湊近蕭齊:“你那麼疼惜她,就把她搬進家祠啊,王妃復生的訊息早就傳出去了,焰國上下都不會承認她!她的命比越夕落重要,到頭來還不是要遭萬人唾棄!雲澤家出這種事,也是要淪為笑柄吧?”
“夕落”
“夕落,這是你叫的?”雁初打斷他,語氣冰冷,“雲澤蕭齊,你不配!你連秦川琉羽都配不上!她一心待你,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你呢?為了功名前程,為了爭取越軍,你負她而娶我,借她的手做你不想做的事,然後讓她像個娼婦一樣在背地裡跟了你百年,現在連祠堂都進不了,蕭齊,你是真的喜歡她嗎?還是因為她太喜歡你,所以你才喜歡她?”
她抬手放到他的心口,輕聲道:“雲澤蕭齊,你真的清楚嗎,你愛的究竟是誰呢?”
心跳如此有力,又是如此脆弱。
蕭齊失魂落魄地扶著桌角。
愛的是誰?被迫放棄的內疚,自以為是的遺忘,明知目的還一次次縱容,需要問愛的是誰?只是不能接受事實罷了,否則這一切又算什麼?
她淚流不止:“既然害了我,為何又要維護我?既然要維護,為何當初又那樣對我?我已被你害得一無所有,又怎會稀罕你的維護!”
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