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保證養花人的安全,所以額外關照。
“已有不少人在這裡昏過去了。”
“啊?”
“我不介意多一個人。”
雁初再傻也聽出他是在玩笑了,這倒令她很意外,尷尬之下,她連忙鬆開雙手作禮:“道門空間移動術果然高明,雁初有幸見識了。”
西聆君抬了下手,瞬間,崖外棧道再現。
這個新身份畢竟有益無害,接受庇護才是最好的選擇。她已落到這般境地,有什麼不捨得的?何況對方這樣的身份和地位,還能圖她什麼?
雁初想通之後便鎮定下來,徑直去雪洞中餵了花,然後順著棧道返回崖上,想了想問道:“雁初有一事不解,此花生長緩慢,之前我並未養護過它,怎會長出了花苞?”
西聆君自缽中取出一粒黑子落下,開口道:“百年前你受傷昏迷,流了太多血。”
雁初恍然。
西聆君忽然道:“你心脈受損,是為冰解術所傷,火療之術雖能在發作時緩解痛苦,卻與冰國術法相剋,只會使你的傷越來越嚴重。”
冰解術?雁初這回真的大吃一驚,心念轉動之間,終究沒有問出口:“多謝西聆君指點,但事出無奈,只得從權。”越夕落的舊疾出現在自己身上,蕭齊就不單是懷疑了,人只要經歷過更痛,就會發現,這點痛其實不難忍受,這點傷也不算什麼。
視線始終緊鎖棋盤,西聆君揮手道:“去吧。”
看那手又拈起一粒白子,雁初忍不住脫口而出:“不知雁初是否能有幸知道西聆君名諱?”
修長的手執著白子停在半空,許久才緩緩落下,白玉棋子落定在石棋盤中,發出輕微的一聲響。
雁初甚是不安,垂眸道:“是雁初魯莽了,告辭。”
剛走出幾步——
“鳳歧,西聆鳳歧。”背後傳來他的聲音。
帶著滿腹疑雲,雁初在使者的護送下回到定王府,剛進楓園就有丫鬟報說琉羽在,雁初毫無意外地“哦”了聲,走向小樓,等在門外的丫鬟連忙打起簾子讓她進去。
見她回來,琉羽站起身。
雁初示意眾丫鬟退開:“夫人駕臨,失禮。”
因鬧出之前的事,琉羽笑得不太自然:“影妃素來與王上不對,昨日聽她在陛下跟前挑撥,我一時情急特來與姑娘賠禮了。”
藝如自幼跟著她,最是忠心,她哪裡捨得送走,趁著蕭齊消氣後再三求情保證,新婚不久,蕭齊到底不忍傷她的心,當眾下的命令又不好收回,便含蓄地指點了她兩句,為了留住心腹丫頭,她終於還是主動來楓園賠禮了,如今只有雁初出面說情最合適。
雁初瞭然:“定王讓夫人來的?”
柔弱的女人,這麼輕易就被砍去臂膀,卻做得出令人憎恨的事,幸運的是,她得到了蕭齊的愛,不被縱容,但絕對會受庇護。
被她料中,琉羽頓時措手不及:“藝如她”
斟酌好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忽然聽到了一個字。
輕輕的聲音,恰好能讓兩個人聽見,那麼清晰,那麼近,夢魘般緊緊纏上她的心頭,讓她整個人都因恐懼而顫抖。
對面,美女蛇在示威:“你說,我還會讓你的人留下麼?”
“是你!你沒死!”琉羽震驚後退,撞上花架,雕著楓葉圖的玉瓶隨之摔落,碎片散了一地。
丫鬟們詫異,連忙上來攙扶。
“你以為他會信你?”意識到失態,琉羽在袖中握緊了手,儘量讓自己鎮定,冷笑,“就算你回來,他還是我的,你動不了我!”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簾外,雁初神情愜意,不慌不忙地令丫鬟打掃收拾碎片,又在丫鬟的伺候下換過衣裳,用過飯,果然沒多久蕭齊就進園來了。
雁初倚著柱子坐在廊間欄杆上,看見他便問:“夫人沒事吧?”
蕭齊道:“她是來賠禮的,並無惡意。”
雁初唇角彎起:“她總懷疑我是王妃,怕是被嚇到了,定王是因為這個來問罪?還是在怪我心眼狹窄,不肯接受賠禮?”
秦川琉羽確認了她的身份,因為那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可惜她早就料定了秦川琉羽不敢告訴蕭齊,讓那個女人日日活在驚恐裡,不做出點傻事也不行啊。
蕭齊道:“她此番是有些糊塗了,聽信丫頭挑撥,你何必與她計較。”
雁初站起身:“她糊塗,可以不必計較,我必須承受陷害,這就是定王要說的話?”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