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花樹突然出聲。
“哦?花樹,請告訴爺爺一聲,我換好衣服就去。”水青連忙答應。
花樹也不跟雲天藍打招呼,匆匆就走。
“他就是花樹?”雲天藍雙指捏著下巴,“很面熟。”
“我拿雞蛋砸,你把人打得倒地不起的那個花樹。”既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說清楚比較好。
“什麼?”雲天藍暗金眸子裡起了漩渦,“那個混混?”
“他改邪歸正了,現在給爺爺打工。”水青把事情細細說了一遍,“想考大學,還要賺學費生活費,那麼辛苦,從不抱怨。爺爺都說他上進。”
“是嗎?”雲天藍卻沒有立刻出好感,“小心他的債,你冤枉來背。”
“什麼意思?”她沒明白。
“他改邪歸正了,他以前那些朋友難道也改了嗎?你的功夫對付一兩個還行,十來個就只有死路一條。”雲天藍腦袋轉得極快。
“不會吧,都過兩個多月了,而且爺爺說他會做些事。”水青被他說得一激靈。
“我再問問查理。”雲天藍想起那時候她被花樹三個人圍堵,眉頭就皺緊了,“你自己隨手備些防身的東西。”
“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去了大堂,小張卻讓水青和雲天藍進包房。走進去一看,居然還有兩個老外,正用英語和雲爺爺聊得開心。水青看看雲天藍,後者卻開口法文,她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還聽到了黑松露的發音。
對方立刻站起來,其中一個發福的白髮老外用英文說:“沒想到要和我們做買賣的竟然是這門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好,我叫馬塞爾,見到你是我的榮幸。”說著過來就要法國式的擁抱。
雲天藍不知何時擋在水青面前,而爺爺就在那兒開玩笑:“馬塞爾,小心你老婆吃醋。”
大家笑了起來。
經馬塞爾介紹,另一個年輕的金髮男子叫路易斯,是他的侄子,也是他的助理。馬塞爾的公司專門做食材方面的進出口生意,看過雲爺爺寄過去的黑松露,覺得很可能質地上乘,所以一等到成熟期,就趕來了。
路易斯和雲天藍很熟,兩人用法語交談熱烈。雲爺爺,馬塞爾和水青則用英語說話。馬塞爾見水青英文這麼流利,誇她有天賦的同時,又抱怨說她應該再學法文。水青心想,果然法國人覺得法語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
一場好酒好菜,賓主盡歡。最讓水青高興的是,定下了明天去鳳凰山的行程。
趁馬塞爾去洗手間的功夫,爺爺跟她坦白,其實從頭到尾,幫忙聯絡黑松露的事都是雲天藍一個人做的。他曾去法國當交換學生,法語又流利。他一聽自己講起這件事,就說有朋友做這一行,就全攬下來了。包括這次突然出現,也是因為要親自帶人來。公司那邊他撂下就走,害得自己聽天藍的助手在電話抱怨了半天。
水青大吃一驚,沒想到他會為自己的事這麼上心。
等吃完飯,把客人送去東皇,水青和雲天藍走回家裡。
“謝謝你,雲天藍。爺爺都對我說了。”她無論如何要表示感激。
“沒什麼,當交換學生的時候,和路易斯成了好朋友。正好他叔叔做這一行,我也不過牽牽線。”雲天藍開啟房門,“進來吧。”
水青走進去,看見牆角豎了個大大的行李箱,還沒開啟,“你沒開啟箱子,就去練拳?”是不是也太熱情了,對詠春拳的。
“好久沒動了,舒展舒展筋骨。”他拉開箱子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包包,“給你的。”
“什麼?”她接過來,挺重的。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但凡送禮的,都喜歡故作神秘。
“現金?”她跪在床前,伸手在包裡摸索,這個好像是——
“你這麼說,還是別拿出來的好,會失望的。”現金?她怎麼不說是金條?雲天藍雙眼翻了翻。
水青把東西拿出來,那是一臺膝上型電腦,深藍色,牌子在市面上沒見過,小巧又輕薄。
“哇——”她前世都沒用過筆記本,今世卻有免費的送。說不激動,那是騙人。這是心情的問題,而不是錢的問題。
“我們公司裡最新開發的,董事一人一臺,試用品,很多不錯的功能。”雲天藍覺得她反應有點大,“哪裡有問題,記得告訴我。”
“已經批次生產了嗎?”水青愛不釋手。
“沒有。公司的發展大方向時電腦軟體和程式開發,以及網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