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儘管水青不太想說的語氣,雲天藍卻少有得要問到底。
“我姑姑又惹出來的事,聯合房產中介,把鄰居華家的房子騙賣了。為了讓合同無效,我動了點腦筋。現在,房子沒事,我姑姑也回爺爺奶奶家去了。由他們盯著,估計能老實本分一段時間。”至於能否徹底改,水青持保留態度。
這時間,家助在忙別的事。水青自己單手提壺裝水,開火煮。
“你今天怎麼在永春館?”不是週末。
水青大為好奇,“你怎麼知道?”她又沒說。
“聽出來的,我耳力很好。”雲天藍在那頭終於有笑音。
“你什麼耳朵?”水青將信將疑。
“那四個爐子有一個不太好用,需要打兩次,你正好用了那個。”所以,猜對了。
“你這不是耳力,而是記憶加運氣。”不過,還是值得佩服的觀察敏銳力。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在那兒?”要是尋常,他不會在意。
“想住就住。”又覺得這個答案不夠好,就補充,“爺爺不在家,我過來看看。”
“他去哪兒了?”居然連問。
“去朋友家住兩天。”水青有問必答,而且還反詰,“我看你不僅是媒婆,還要當起管家婆來了。”
“你警醒點,沒事最好住回家。查理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需要你看家。再說,還有花樹。”小偷事件才發生在一個多月前,卻人人都好像失憶了。
“你囉嗦起來,挺可怕的。”說了半天,一點都沒營養的對話,“掛了,有人找我。別問我是誰,就是掛電話的藉口。”
雲天藍輕輕的笑聲顯示他的不介意,最後說了句,“一切小心。”
水青掛了電話,深深嘆氣,何必呢?
“藍斯說了什麼,你嘆氣?”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她忘了雲天遠也在廚房。
“他的話太囉嗦,我嫌煩,所以嘆氣。”水青轉過身,眸子淡斂。
“藍斯囉嗦?”雲天遠嘻嘻一笑,“我第一次聽說。”
“確實不像平常的他。”不過這個問題暫時可以放一邊,眼前她更好奇的,是這家子,“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他你們在這兒?”
“因為我爸要面子,不想讓藍斯知道他來看爺爺。”雲天遠的解釋,只讓人更糊塗。
水青從這句話裡找不出邏輯的存在。
“他曾對藍斯說過不會踏入永春館一步。當然那是賭氣,我想藍斯不會當真。畢竟查理住在這兒,身為兒子的,總會來看看的。”看父親在哥哥面前吃虧,他是最開心的觀眾。
“父親和兒子賭氣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誰更幼稚?”她從來知道雲天藍和雲安日關係不好,但她也認為,這種不和諧的關係是可以變和諧的。
“你想說我爸幼稚,我支援你。”雲天遠啪啪拍手。
“還有你,到底是哪邊的?”第一眼看他,是個好兒子。然後再看,彷彿老爸吃癟,他就很樂。
“知道蝙蝠的故事嗎?”雲天遠指指水青身後,“水開了。”
水青關火,改主意喝白開水,直接倒了一杯,留在流離臺上,放涼,“你是蝙蝠的話,你父親和你哥哥各屬哪邊?”
“我父親是一隻愛情鳥,我哥哥就是一隻大狐狸,你說我屬哪邊?”雲天遠說得狡猾,笑得也狡猾。
雲家人,沒有一個不聰明,沒有一個不膽大。居然說自己的父親愛情鳥,水青捂嘴笑。
“那你爸到底為什麼來找爺爺?”水青問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一點都不復雜。”雲天遠豎起右手食指,晃了晃,“就是這裡遭過小偷,還傷人,而查理從二叔家突然急回來,他擔心了。不管怎麼說,爺爺就是爺爺,是雲家的支柱。還有,他也不那麼無情。唯一的弱點就是愛情,衝動得像個大男孩,遇到心動,就以為是真情。卻從不認為我們的母親是能令他情動的物件,所以冷冰冰的。等他老了就會知道,少年夫妻老來伴,而那些圍著他轉的漂亮女人,只是喜歡他的錢。”
水青聽了雲天遠這些話,想不到這個和自己同歲的大男孩,對愛情看得如此透徹,還如此傳統。
“你們父母不相愛就結婚了嗎?”以愛情鳥雲安日當年非要娶自己愛的女人來看,如果和妻子是戀愛結婚的,可能會忠誠的多。
“相親結的。我們的外公也是生意人,和爺爺是好朋友。”雲天遠說到這裡,“藍斯沒說?”
“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