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灰狼共處一室,竭盡所能不被生吞活剝。”而且,她這結婚的日子也不過才幾天而已,所以現在還不好說什麼感想。
羽毛想不到歪處,只力瞪看似總睜不開的柳葉眼,“你和雲天藍打架?”生吞活剝那麼恐怖?
水青想,還是不要帶壞好孩子,就笑了笑,隨便扯道,“兩人用一個房間,當然要爭地盤。”
羽毛不信,“那麼大的房子,為了爭地盤打架?”
“沒辦法,我要搬到別的房間,不就成分居了?”水青半真半假,說得很樂。
偏偏羽毛聽不出來,一想就撇撇嘴,“那倒也是。青青,你就遷讓著點,結婚都這樣,兩人在一個房間裡大眼瞪小眼。上回參觀你老公家,你的臥室就是我房間的兩倍大,我想你們的婚房總不會比它小。所以,對比一下普通人家,你倆還爭地盤,別的夫妻還要不要過日子了?反正,也就晚上睡個覺”突然就明白了生吞活剝的“內涵”,臉通紅,一掌打過來,“要死了,韓水青,你什麼時候變成色女了?”
水青躲過羽毛的手掌,反過來伸手去捏她的臉,“羽毛,你太可愛。”
“少來,結了婚就不正經了。青青同學,我現在跟你有代溝。”羽毛作勢要進屋,“像我這樣的,還是和寶貝他們說得來。你呀,應該加入爸媽們的聊天行列。”
“寶貝還是大學生,跟你個社會人有什麼話題可聊?再看圓心,婚禮上我瞧著她和花樹比以前彆扭,花樹的眼睛滴溜溜繞著她轉,反而是她不理人,所以可能好事近了。真要這樣,我們加入爸媽們的聊天群,年齡到了,成雙成對也自然。不過,你混在小朋友堆裡,我覺得更奇怪。”水青那張嘴,讓人又愛又恨。
“那——還有葉陌離呢。”沒戀愛的朋友,沒結婚的物件,不止她羽毛一個。
“葉陌離遠在法國,還有一年才讀完書,說不定還要留在那兒的酒莊裡實習一兩年。山高皇帝遠,誰管他”意思是你羽毛是家園裡唯一的適婚人,在已婚的和未婚的兩大圈子,屬於不上不下,不左不右,都挨不著的尷尬境地。
“我說我媽這兩天一直說結婚多好多好呢,原來想讓我也步入你的後塵。”褒義貶義亂用,那是從圓心開始的。
“白骨精最近有什麼行動?”羽毛雖然當了她的伴娘,但來去匆匆,沒時間細聊。
“約了我好幾次,我都拒絕了。”談起這個人,羽毛正色不少,“我仔細想了想,他雖然很喜歡我,但我卻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真的,完全沒有感覺。從一開始,我就當他是大魔王老闆,用來自加壓力的。當然,我也知道他條件很好,生長在富裕之家,本身能力強。可我以前談過一場沒有感覺的戀愛,不想再錯談一次。”
“可憐的白骨精。”以他那樣的條件,大概沒被女人拒絕過。她還以為,羽毛會和白骨精來一段臺灣小言式的浪漫,沒想到羽毛這次卻很忠誠於自己的心。
說實話,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富家子身邊的女友們有幾個是真心愛的呢。當然,話一個個都能說得很漂亮,可最簡單,就想想那些男人如果是勤勤懇懇的上班族,有一技之長,卻無讓女友揮霍的資本,個個漂亮得跟仙女似的女子會爭會搶嗎?美貌,是不會白白浪費的。富家子也一樣,嘴裡說著愛,其實眼裡看得早就變了調,手指一勾,什麼樣的美女得之易如反掌。然而,他們忘了,真愛,一點都不容易得到。
羽毛拒絕了各方面條件都出色的富二代,就是一個難能可貴的例子。她對白骨精沒感覺,再有錢也是沒感覺。
水青雖然覺得有些可惜,進而發現自己也是俗人,更為羽毛的單純感到佩服。
“羽毛,我支援你的決定。”這時候,作為好友,會堅定站在同一邊。
羽毛嘆口氣,“支援我的話,麻煩你跟我媽說說,別緊盯著要我交男朋友了,因為我現在壓根就不想戀愛結婚的事。”
人各有志。
“實在不行,你就威脅你媽說,要再逼你,就離家出走。”這是水青身邊不少人用的方法,似乎挺有效。
羽毛側頭想了想,“就這麼辦”
兩人嘻嘻哈哈在院子裡笑談,從華大嫂的三個月身孕到榕園裡搬來的兩家帥哥。女人聊天,無厘頭,只圖盡興,一個話題未完,跳過去,說個十來分鐘才繞回來,而更多時候都繞不回來,聊到十萬八千里外的地方去了。
“不知道芸芸怎麼樣了。”這一夜,很普通的一夜,很久都沒提到這個名字的羽毛,突然有此問。問出來,她自己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