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間房,三對一的算計著。
斯伯意識到自己失言,卻鎮靜得很快,“你們不需要知道。”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雲天藍一手拿盒子,一手拉水青起身,要走的架勢。
“藍斯,你們夫妻倆要走出這道門,沒問題。”斯伯說過自己不會殺人,當然更不可能在自己家裡殺人,但是,“盒子要留下。”
“閣下是不是過份了?這是我的所有物,難道我不能帶走?”雲天藍搖搖盒子,發出嘎拉拉的聲響。
水青看到盒底也印有圖案,和盒蓋上的不同。是座小屋,籬笆內有一個大叔,花園裡有幾個孩子。
“那得看你怎麼選了。”斯伯公爵一搖鈴,外面進來幾個男人,虎視眈眈盯著雲天藍三個人,“你可以帶盒子走,解開裡面的秘密之前,你妻子就留在我家作客。或者,你夫妻兩人都留下,盒子不能出我家大門。”雖然現在還沒有線索,但只要盒子在,就可能找到東西。有些記憶要憑擁有者來控制,催眠也不是一定的。
雲天藍將盒子放在桌上,並推到斯伯公爵面前,眉鋒如墨,眸光如金,看著他說道,“盒子我送給你,有秘密也好,有線索也好,我一點不感興趣。而且,我也不想在你家作什麼客。”
這麼幹脆放棄盒子的動作,讓斯伯公爵相信雲天藍或許沒有說謊,“藍斯,這件事本與你無關。如果沒有梁,我們的交情會十分純粹。”
“說這話已經沒有意思。”雲天藍處理事務一向果斷堅決,“如果你夠坦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鬼東西,而我恰恰知道的話,以我們之前的交情,我本可以雙手奉上。”可惜,艾裡克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
斯伯公爵聽了雲天藍的話,心裡生出一絲悔意,卻很快消散。那樣的東西,不是能跟人坦誠的。一旦公開,斯伯家就完了。
“藍斯,抱歉,你們兩人有一個必須留下。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否則,我讓你們永遠見不到面。”殺人?愚蠢的人做的事。
“是嗎?”面對已經撕破臉的要挾,雲天藍依然很沉得住氣,“可是,我也決定不會讓小羊留在惡狼跟前。”
說完,他看看水青。結果,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他還能笑。他說錯了,該是小狐狸才對。
“你似乎沒有選擇吧?”這是斯伯家的城堡。
“沒準。”雲天藍輕鬆松吐出兩字後,“我不喜歡做別人出的選擇題,只喜歡自己認定的正確答案。”
“既然你這麼倔強,就別怪我要讓你們受點罪了。”斯伯一揮手,身強力壯的保鏢們湧了上來,把三人圍攏在一起。
“你這是要強行私自囚禁人身自由?”雲天藍突然高聲。
輪到溫桓看他一眼。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請你們多住幾天而已。”斯伯公爵拿起盒子。
水青這次將盒底看清楚了。那籬笆內是一位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爺爺,帽子在籬笆上,裝禮物的襪子掛滿聖誕樹,孩子們歡笑著將手伸進去,拿出很多禮物。
能感覺雲天藍的背緊緊貼著她的,令她完全忘了正在接近的危機。她這時,全心全意,依靠著她的丈夫,小狐狸的眼睛因此不會漏過任何細微處。
七八雙手伸了過來,很不友善。
溫桓準備反抗,雲天藍卻雙手環抱在胸前。
“爺爺?”門開了,走進來的是羅瑪麗,臉色有些變幻不定。
斯伯公爵表情一僵,不知孫女怎麼會來,勉強笑了笑,“羅蜜,你不招呼客人,來我的書房幹什麼?”飛快瞥一眼雲天藍,發現他嘴角微翹。
“爺爺,外面都是些什麼人?還有,這些又是誰?我們家沒有保鏢保安。”羅瑪麗發揮記者本色,“我剛才還聽見囚禁的字眼。現在這樣,我能理解是要囚禁水青這三個人嗎?”
斯伯一時招架不住,隨口糊弄,“什麼囚禁?羅蜜,你聽錯了。我正和藍斯幾個聊天,不小心翻了桌上的東西,外面的保安才大驚小怪衝進來。再說,誰說我們家沒有保安?你不常回來,所以不清楚。”
“可是——”氣氛明明就不對啊羅瑪麗目光斂起輕眯。
“我知道你是記者,不過今晚是你訂婚的日子,就不要職業病了。”斯伯公爵把盒子放到身後,手臂再回到身側,手裡已經空空如也。
“水青,怎麼回事?”爺爺不說真話,那她就問別人。
保鏢們早接到斯伯公爵的暗示分散開來,三人也由三角變成了直線站立。
雲天藍在水青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