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裡頗有打量的意味在裡面。
“傳說中的邪醫,果然名不虛傳,進入哈伊莊園竟然如入無人之境。”女子原本審視的目光在歐陽傾雲淡風輕的表情下化為欣賞。
“如果真的是如入無人之境,你就不可能這麼快出現在我面前了。”她可以改變了聲音,此時低沉的男音更讓人無法辨別她的性別,即便她的骨骼看起來偏於女性。
“我能夠出現其實是個意外,你進來確實沒驚動任何人。可惜,你的運氣不怎麼好,一進來就遇到了我家這小機靈鬼。”女子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腦袋。
沒錯,她知道有外來客確實是小姑娘的功勞。小姑娘的手腕兒上有個小電子錶。說是電子錶,不如說是一臺精密的電子儀器。有點像手機,還能攝像,可以定位追蹤。小姑娘看起來沒有戒心地和歐陽傾親熱,實際上早在見到陌生哥哥的一瞬間便開啟了電子儀器,聯絡了自家媽咪。這個東西,很先進,還是個試驗品。是y國國家科學實驗室裡面的東西,凌以寒給她搞回來的。
只是東西還很不完善,需要改進的地方挺多。
一聽女子的話,歐陽傾恍然,目光也隨即落到了小姑娘的手腕兒上。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一個兩三歲大的小姑娘手上吃虧。
這麼小的娃娃,會不會太過早慧了?
“別被我家小姑娘天真的外表欺騙了,她呀,人小鬼大,蔫兒壞!”女子似乎知道歐陽傾在想什麼,不甚在意地笑笑,“你隨我來吧,外公已經等你很久了。”
從接到邪醫的回信的那一剎那,她在外公的臉上看到了絕處逢生的神色。想必,這位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甚至打扮得稀奇古怪的傢伙確實有些真本事。否則,老爺子不會一直等到現在,中午連飯都還沒吃。
“小姑娘很可愛,她說她沒有親爹,難道,凌以寒不是麼?”一路跟著女子身後,沒有看見什麼其他人,許是故意屏退了旁人,歐陽傾心情蠻好,隨意地與之聊了起來。
“你怎麼會認為我家小姑娘是凌以寒的孩子?”似乎有些驚訝,蘇淺把小姑娘放下來讓她自己走,自己則是與歐陽傾並肩而行。
“氣質吧,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你,也不像是莊園裡的女僕。可是,能夠住在哈伊莊園的,除了凌幫幫主的親信,也就只有他的家人了。”雖然自從那年被凌延森救了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歐陽傾對凌家的瞭解似乎也不少。
“不過,聽你這麼一問,看來還真不是凌家的孩子了。”歐陽傾還覺得有些可惜。凌家竟然還會替別人養孩子,不過,這麼個美人兒,即便是替別人養孩子,也大有人樂意的。
蘇淺不置可否地笑笑,顯然也明白旁邊的人想歪了,不過她並不打算解釋。因為,書房到了,老爺子已經等很久了。
“外公,人到了。”
書房的沙發上,老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心不在焉地想著什麼。老人看起來有些憔悴,在聽到蘇淺的話時渾身一震,沉靜的眼睛裡露出些許欣喜。
昨晚接到訊息的時候,他是既高興又擔憂的。多少雙眼睛現在就盯著他凌家,就算邪醫肯來,那也要能夠平安到來才行。更何況,她還拒絕了自己派人去接的打算,說是怕反而打草驚蛇。他雖然擔心,轉念一想又確實是那麼回事,所以還是選擇了等待。
如今終於把人盼來了,他的孫子,是不是真的有救了?其實,也就是個心理寄託。凌幫的醫生已經給以寒判了死刑,他只不過是不甘心,想要試試而已。曾經見到那個小丫頭的時候,她才不過十來歲,雖然當時的醫術已經足以讓人驚豔,可畢竟自家孫子這次的傷太重了。
“丫頭,你這副打扮,連我這老頭子都認不出來了。果然是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啊。”站起身來,凌延森上下打量著歐陽傾。對於邪醫的名聲,他是有一定了解的。只不過,他很是覺得奇怪,外界竟然一直認為邪醫是一名男子。可他知道,邪醫明明是個漂亮的小丫頭。
“老先生,好久不見。”說著,歐陽傾取下了臉上的口罩,不過,假髮還是戴著。她的臉經過了小小的化妝,一般人是不會把她和歐陽家的大小姐聯絡在一起的。這樣看,還是雌雄莫辯的樣子。只不過,聲音不再刻意改變,恢復了清亮的女聲。
“是啊,想不到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是黑道上人人依仗的邪醫了。今天,老頭子也要拜託你了。”凌延森多看了歐陽傾兩眼,心底疑慮漸生。
他記得十多年前的小丫頭,好像不是這個長相吧?雖然,臉盤子是漂亮,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