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說自己能夠順利脫險全部靠他了?歐陽傾恨不得把自家老媽給丟出去,忒丟人了她!
“這是我應該做的。”因為我們當時是拴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自然,後面半句,蘇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阮媽媽把話頭子截了過去。
“呵呵,這話伯母愛聽。但是,總要給我們感謝你的機會吧,我們家傾傾呀,從來都不是那麼醒事兒的,很多時候她都不安分。往後有你看著,我也放心一些。不如這樣,我看你這胳膊受了傷也需要補一補,軍總再高檔舒適的病房到底不及家裡。不如這段時間搬到我們家去養傷,傾傾這丫頭也是學醫的,換藥什麼的她在行。”
嘖嘖,多麼直接的邀請!裡面包含的意兒,都是那麼赤果果的。儼然已經把蘇陌當成自家人了好不好?
還有,換藥什麼的,依照你以前女兒的德行,哪裡在行了?
當然,不可否認,她也沒有說錯,現在的傾傾,對於換藥這種小事可不就是很在行麼?
“謝謝歐陽夫人的好意,這點小傷不礙事,明天有一場軍演,我今晚就得出院。”蘇陌很少在人前說這多話,這一次算是給足了阮熹微面子。
可阮熹微還不知足咧!她是想要她的寶貝女兒近水樓臺先得月撒。這麼好的男人,要是錯過了,豈不是打著燈籠也難找?還有一點,蘇陌這樣的男人,才鎮得住她這個明顯妖魔化的女兒好不好?
再者,她女兒要一腳踹了方今那小子,自然要找個比他更好的才說得過去。其實蘇陌沒有出現之前,她中意的是溫家那小子——溫習!阮鈺是她這個當姑姑的一手帶大的,溫習這位,跟自家侄兒打小就形影不離的,她還不是把他當半個兒子看。
當然,方家倆小子,大的方初,小的方今,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只是方初那孩子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和他們玩一塊兒的時間少,而方今,小時候看起來還是蠻乖個孩子。誰知十幾歲的時候怎麼突然變成了浪蕩子。說起來,這一溜彎兒的年輕男人,哪個不是青年才俊?她從來不怕她女兒沒得選。
以前沒打主意,是因為自家女兒緊著方今那小子。可現在,女兒不是看不上他了麼?既然都看不上了,還不興她為女兒另覓良緣呀?
思來想去,蘇家的長子嫡孫,絕對配得上她家寶貝女兒。當然,自己的女兒能不能配得上人家,從來都不在阮熹微的考慮範圍之內。她的性子,除了豪爽腹黑,骨子裡還藏著匪氣!就這樣的強盜邏輯,只要配得上我女兒,只要我女兒喜歡,老孃怎麼著也得把人給她弄來。
“都說了叫伯母,喊歐陽夫人多生疏呀。來,叫一聲兒我聽聽?”阮熹微大手一揮,嘖還調戲上了。
好吧,蘇陌也不是個矯情貨,實在招架不住阮媽媽的熱情。他也只是斂眸微微蹙眉,然後有舒展開來,最後薄唇輕啟,不緊不慢地叫了一聲兒“伯母”。
“這一聲伯母直叫到我心坎兒裡去了,既然你胳膊都沒好,那什麼勞什子軍事演習就別參加了唄,軍區又不止你一個人。”阮熹微的想法很簡單,一定讓蘇陌和自家寶貝女兒培養好感情先,然後事業什麼的再慢慢來。
何況,以蘇家在軍界的地位,就算他不參加什麼軍事演習,那軍職還不是照樣兒升得上去?“媽,你還有完沒完了,人家是這一場軍事演習的負責人,你以為什麼都能推啊?”歐陽傾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要暴走了,對付這個老媽,她還真有點兒伺候太后的趕腳。而且還是一這麼無厘頭的刁蠻太后。
“什麼大事兒也比不得身體重要,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說的怎麼就不對了?”阮媽媽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不過她也知道像蘇陌這個年齡的男人正是在事業上意氣風發的時候,於是也算是後退一步,提出了自以為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不如這樣,反正你也是學醫的,就跟著蘇陌一起去參加那什麼軍事演習,就當報恩?”
報恩,報恩,怎麼三句話不離這倆字?歐陽傾咧著嘴笑看阮熹微,毫不掩飾眸底的惡狠狠。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被老媽這麼一說,她明天跟著蘇陌去參加軍事演習那事兒,還真有點兒像是去報恩的。
“熹微,這你就不是瞎操心了吧?傾丫頭難道沒和你說,她明天可是要代表軍總被派到蘇陌他們部隊參加這次聯合軍演呢。”在某些時候,不甘寂寞的唐院長髮揮了很關鍵的作用。
看吧,他就是憋不住自己那想要看熱鬧的心思,字字句句都指著說阮熹微瞎操心呢。
當然,阮熹微也是個不負所望的,她從來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