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像是一個對自己殘忍的人嗎?顯然不是!
看了看雲霧雨那光潔如玉的小腿,歐陽傾在心下嘆息。可惜生在了錯誤的人身上,若是這女人態度好一點,也許她就放過她了。可偏偏她態度奇差,若是不懲治她,她還以為自己好欺負呢。
“烈火如歌,借你的匕首一用。”像是想到了什麼,歐陽傾又抬起頭看向烈火如歌,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烈火如歌手上有一把叫做“龍歌”的匕首,據說是千年寒鐵打造,經過三昧真火淬鍊,削鐵如泥,神魔難擋。
“呃可不可以換一把。”看了看自己的寶貝,他還真不想給歐陽傾。
“墨跡什麼,我只是借來用用,又不是不還給你!”歐陽傾一下子被他逗樂了,那個模樣,儼然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兒。
“不我是怕髒了我的匕首!”說著,他還不忘嫌棄地瞥了雲霧雨一眼。
雲霧雨差點沒揹他一句話給氣昏過去,這男人,要不要這麼毒舌?歐陽傾一陣好笑。
“放心吧,用了之後可以消毒。”歐陽傾接過匕首,弄了根髮絲吹在上面,髮絲瞬間斷成兩截,果真是把好東西!
可惜,她說別人毒舌,卻沒想想自己那話,能好得到哪裡去?
雲霧雨自己反抗不了,可她拼命地瞪著眼睛,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估計歐陽傾早就被她殺死了千八百回了。
某女也是個臉皮厚的,你瞪就瞪唄,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若是人家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指不定直接氣得嗝屁了。
“雲大小姐,若是你再用你那雙美麗的眼睛這樣看我,我不介意多加一個條件,再挖出你的兩個眼珠子。要知道,就算你們家族有那什麼白玉斷續膏,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生出一個眼珠子來。”拿著匕首在雲霧雨眼前晃了晃,明亮的光芒刺激得她眼睛生疼。歐陽傾臉上浮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果然,威脅什麼的,才最有趣。
眼疾手更快,憑著邪醫的技術,是麻醉劑都不用打。
“啊”只聽得雲霧雨一聲尖叫,她的兩隻腳的腳筋已經被挑斷了。那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腳踝往下流,讓人都不忍心多看。
血腥,殘忍的一幕,可對於歐陽傾來說卻彷彿司空見慣。甚至,她故意點了雲霧雨的某處穴位,讓血流的更暢快了一點。
這麼血腥的場面,她只是想讓對方記住,最好下次見了她就遠遠地躲開,否則,下場只會比今天還慘。
“賤人,我發誓,只要我雲霧雨不死,就跟你不休!”雲霧雨在疼昏過去之前,最後說了一句。
她是真的沒想到,原本是自己懲治不聽話的下人的手段,終究在今天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不過,她也不會就此認輸。雲崖暖說得對,家族中的白玉斷續膏一定可以接好她的經脈,讓雙腿恢復如初。到時候,也就是歐陽傾的死期了!
可惜,歐陽傾哪裡會給自己留下這樣的隱患?嘴上雖然說她的雙腿可以治好,實際上在她切斷她的腳筋時,就輸入了兩股真氣入她的身體,阻止了經脈再續接。就算再好的藥,沒有歐陽傾,也不會有人能讓她重新站起來了。
——明天補上——
那個女人,她竟然敢輕描淡寫地決定了自己的人生。被廢掉雙腿之後她就是廢人一個了,誰還會把她這個雲家大小姐放在眼裡?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可惜,顯然不會有人徵求她的意見。雲崖暖也只是蹙著眉,低聲責備道,“霧雨,這都是你自己闖下的禍事,歐陽小姐既然已經答應了退一步,就沒有你選擇的權利了。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麼?還是,雲家真的太寵你了,以至於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本少主的決定,也是你可以質疑的麼?”
雖然他的語氣不見得多麼嚴厲,卻是透著涼薄,殘酷。那一聲對自己的稱呼,便是說明了一切。這不是和她在商量,而是決策。
“雲崖暖,你怎麼能這樣做?我是你妹妹啊,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忍心讓一個賤人廢了我的雙腿?”
“夠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雲家的大小姐,時時刻刻代表著雲家的形象。賤人什麼的詞語,能動不動就掛在嘴邊嗎?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兒上,我恐怕直接把你交出去了。霧雨,人總是應該學著長大,也該知道審時度勢!”雲崖暖已經不想和她多說什麼了,每次聽到自家妹妹說歐陽傾是賤人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地皺眉,心底怒意橫生。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覺得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