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手筆!
如果忽略地上的那些爬行動物的話。
一條條眼睛散發著幽光的毒蛇盤踞在金磚堆砌而成的小山上面,地上密密麻麻的毒蠍,蜘蛛。
這樣的震撼,絕對不下於滿屋子的華美珍寶。
有這些東西在守著,誰敢輕舉妄動?
怪不得尖叫戛然而止。
終於尋得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的心情,在看見那些不停在蠕動的東西的時候,是不是該驟然瞳孔放大,然後嚇成一尊雕像?
“哈哈哈寶貝!我們終於尋到寶貝了!”宮本浩野和他的小夥伴們都樂瘋了。歐陽傾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前者是因為寶物而瘋,後者卻是被前者給嚇到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保命最要緊吧?他們根本就沒法踏進這個滿是毒物的房間好不好?
歐陽傾都想罵娘了,雪滄瀾啊雪滄瀾,你要不要這麼變態,用毒物守住寶物,虧你想得出來!難道你就不會密集恐懼啊?你竟然這麼變態,你爹孃知道嗎?
“喂,宮本浩野,你可要看清楚你的腳邊是什麼,再往前一步,驚動了雪滄瀾的寵物,你可就沒法全身而退了。”
如果不是關乎自身利益,某女絕對不會這麼好心地去提醒宮本浩野。這些東西,現在處於一種不受外界干擾,自娛自樂的狀態。沒見還有兩條蛇在親熱麼?甚至蜘蛛和蠍子還在打架。
可一旦有外敵入侵,它們可都是敏銳而團結的生物,絕對一致對外。她已經無法想象宮本浩野被這些小寵物活活親熱死的場景了。
“小傾傾,你確定我們還能夠活著出來嗎?”
烈火如歌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歐陽傾的身側,十分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還非常猥瑣地抱住了歐陽傾的胳膊,很明顯地求保護好不好?
“咳咳我”歐陽傾看著抱住自己胳膊的那兩隻爪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才是漢紙呢?她明明就是妹紙,音輕體柔易推倒的軟妹紙好不好?
噗某人是昧著良心在說的這話,親們忘記吧。
“原來,你怕蛇呀。”歐陽傾毫不客氣地揶揄,堂堂古武世家的少主,竟然怕蛇,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有木有?
“誰說我怕蛇了?本少爺才不怕那種東西了,本少爺怕的是蜘”接觸到某女含笑的目光,烈火如歌陡然剎車,扭頭,“不對,本少爺什麼都不怕!”
“嗯,你是什麼都不怕。”某女附和著點頭,然後戳了戳他依舊死死地抱住自己的雙爪,“那麼,抱這緊,又是為哪般?”
對啊,抱這緊,又是為哪般?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可憐的烈火如歌,讓他猶如芒刺在背。其中一道森冷如冰,屬於蘇陌;另外一道看似雲淡風輕,卻是暗藏殺機,屬於雲崖暖。
於是,在這兩道威脅性十足的目光絞殺中,很沒骨氣的烈火小少主咳咳還是木有放棄他的救命稻草。
沒關係,眼神殺不死人的。烈火如歌這樣安慰著自己。
他怕蜘蛛,看著那些蜘蛛,他就沒來由的頭皮發麻。誰都不會知道某人怕蜘蛛的原因,竟然只是兒時聽過的某個睡前故事。
不過,怕就是怕。現在唯有抱住歐陽傾這個大腿,才不會有事兒。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地覺得跟在歐陽傾身邊才是最安全的。當然,這是要在沒人在自己背後下黑手的前提下。比如,那個現在視他的爪子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蘇陌。
你確定人家是視你的爪子為眼中釘肉中刺,而不是你整個人麼?某人在心裡吶喊。
“因為沒有什麼因為的。還是想想辦法,先怎麼解決眼前的麻煩吧。”烈火如歌漂亮的臉蛋兒上懶得地出現了可疑的紅暈,眼神兒卻還是一副耍無賴的模樣。
反正小爺就是賴定你了,任由你怎麼說,我轉移話題還不成麼?
“你確定,在我眼前最大的麻煩不是你嗎?”歐陽傾挑眉,她的衣袖都快要被他扯下來了好不好?
“當然不是!本少主怎麼可能是麻煩?”
抬頭望天,啊呸,不對,是望天花板,某男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
“不是麻煩,幹嘛抱著我不放?”繼續揶揄
“本少主這是為了保護你貼身保護!”繼續耍賴
“貼身?”某女笑得一臉邪惡。
“啊木有,我什麼也木有說。”他還敢說嗎?沒看到那座冰山已經有凝聚成冰雹的傾向了嗎?他生怕下一秒這男人就把自己直接拋進密室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