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走!”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時候若是讓她走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她的原諒了,更別說想要和她在一起了。
“讓開!”蘇陌冷冷地看著眼前男子。
第一眼,一張堪比秦三兒和許願的臉,但是,卻讓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當他們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時,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遍全身。這個男人,是傾傾的弟弟?他心底的疑惑,卻並沒有急著問出口,因為他相信,他以後有大把的時間來了解她生命中的點點滴滴。
最讓他感到威脅的是,傾傾的情緒被眼前男人牽動了。她的那一聲“失望”,是真的,他都能感覺到她的傷心。
妖藍沒有理蘇陌,攔在歐陽傾面前:“姐,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你帶著我,走哪裡都帶著我。只有你和我,好不好?”
他不敢奢求她的原諒,也不敢再提要和她以男人女人的方式在一起,現在他只希望她不要離開,至少,再給他一次機會,不要從此以後都把他當陌生人。
“晚了”歐陽傾的聲音冷酷得不帶一絲感情。
“不,一點都不晚!”只要她還沒走出這個包廂,他就是有機會的!
“妖藍,你已經不是我弟弟了。”冷笑,是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姐姐吧。那麼多年,竟然養了一條白眼兒狼。她今天才知道,這個前世的弟弟還會異能,甚至連她的通天之眼都只能甘拜下風。
“是啊,已經不是你弟弟了。”俊美的臉龐終於黯淡下去,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以為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自從小時候你第一次抱起我開始,從你把我護在身後開始。可是,漸漸長大了,我才知道。原來,可以跟姐姐一輩子在一起的會是另一個男人。血緣,又有什麼用?我還發現,我對自己的姐姐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而姐姐對我,卻一如從前。甚至,一天到突與藥材為伴,對我的關心都越來越少。我絞盡腦汁,想要姐姐多注意我一點。為此,我做過很多傻事,每一次受傷之後看到姐姐溫柔地為我包紮傷口,再惡狠狠地警告我下次不可以再受傷。那時候,我只想說,只有每次受傷才是幸福的。可是,這也成了奢望,不是嗎?”。
面對妖藍直勾勾的目光,歐陽傾垂下了頭。
仿若控訴一般,妖藍繼續說道:“自從那一次,你不經意間看到我流露出來的感情之後,你開始不許我來找你,開始用各種藉口待在實驗室。到後來,我一年到頭竟然連生日的時候都能透過電話與你聯絡。甚至,想多聽一聽你的聲音都不行。姐,你如果不是這樣對我,我何以想出那樣喪心病狂的做法?難道你不知道,要親手殺死自己最心愛的人,會比自殺還難以下手?炸掉實驗室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想自己跳進去和你同歸於盡!”
“我用最殘酷的辦法換你我重來一世,沒有血緣的牽絆,最後卻是換來你的形同陌路嗎?”。妖藍的唇邊,綻開一抹蒼涼的絕望,“姐,我有什麼錯?愛你有什麼錯?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身體頹然無力地滑了下去,他用什麼辦法換得她的重生?他承受了三年夜夜焚心之苦,才換得的一個機會,到頭來,連姐弟的情誼都要抹殺掉了嗎?
是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只因為他們之間再也不是姐弟?
“夠了,你既然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想到是這個結果。我從來沒說過會愛上自己的弟弟,一切都不過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不忍心看到他難過,卻不得不說出更加殘忍的話。這樣畸形的愛,太過絕望,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給不了他愛情,只能用最決然的方式來斬斷他的情絲。
“為什麼?”妖藍還是不肯死心,“是因為他嗎?”。
指著蘇陌,冰藍色的眸子逐漸變紅。
不好!歐陽傾暗叫了一聲,這是妖藍髮怒的前兆。應該也是他動用異能的前兆。或許,當年的歐陽夫人不是被妖藍血紅的眼睛給嚇死的,而是被他殺了的。
他自己當時還是個孩子,或許根本不懂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那麼現在呢?憑剛剛在大廳裡與他交手的感覺,歐陽傾斷定他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這種特殊異能,甚至收放自如,遊刃有餘了。
一道詭異的紅光射向蘇陌,歐陽傾來不及阻止,只能以身擋之。與此同時,蘇陌拔出手中的槍,對準妖藍扣動了扳機。
詭異的紅光射中歐陽傾,讓她全身猶如觸電一樣痛麻。
與此同時,妖藍的腿上也中了一槍。
不是蘇陌的槍法不好,而是怕殺了他會讓傾傾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