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從來都是不能考驗的。她能經受的住誘惑,不代表別人也能。
與其讓源靈珠出現在世人面前引發血雨腥風,不如就讓它在一開始就不為人知的好。
“別說的這麼好聽。你就是不想讓你忍痛放棄的寶物落到別人手裡吧。”小七一副早就看穿她了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拆臺。
容昭:“……”直接切斷了聯絡。
耳根子清淨的容昭眉開眼笑的對著饕餮笑眯眯的道,“我們出去吧,外面的人好等急了。”
得到了大好處的饕餮眯起眼睛,同樣笑的很高興。
它沒告訴她,它剛剛在喝水的時候偷偷的收取了不少靈泉水,那數量,夠它喝一陣子的啦。
在外面等的著急的曹錫文和邵興國望眼欲穿,雙目時不時的掃過前方。這風山的魔氣,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開始變的稀薄了,到了現在已經能看清山裡的景象了。
這樣的變化顯然證實了他們之前決定的方法可行,可容昭沒出來,沒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們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放心不下來。
“出來了,出來了。”邵興國眼尖的看著一人一狗姿態悠閒的從山林深處走了出來,身上不見半分狼狽,氣息不見絲毫急促,嘴角也不由的向上揚起,幾步迎了上去,“怎麼樣?解決了嗎?”
容昭點了點頭。
在看到她點頭的那一刻,邵興國和曹錫文提著的心終於完全放了下來,狠狠的撥出一口氣,拍著她的肩膀,“好啊,好啊。這下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曹錫文也是一臉的放鬆,板著的臉也難得的有了一絲笑容。
蒼天有眼,這下他們曹家身上的重擔終於可以卸下來了。這麼些年,為了祖先的遺訓,他們曹家世世代代勤學苦練,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現在後患已除,九泉之下,總算能跟曹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
“容昭,謝謝你。”曹錫文鄭重的對著她行了一禮,發自內腑的感謝她。
“不客氣。”容昭坦然的接受了,他確實該謝謝她,她也受得起他這一聲謝謝。
“邵部長,我們還要發射導|彈嗎?”蒼狼特種大隊的大隊長透過望遠鏡看著前面的的眾人紛紛露出了輕鬆明朗的表情,又看看自己身後一直處於戒備備戰狀態的隊員,先一步問了出來。
“……”邵興國一愣,拍了下額頭,被這好訊息振奮的腦子都暈了,差點忘了還有部隊的人在那裡隨時待命。“已經沒事了,通知各部門,可以撤離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淨化這殘餘的魔氣,這些只能他們特勤部和曹家的人來收尾,部隊的人幫不上忙,也就沒必要讓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容昭看著部隊的人紛紛收拾好了裝備,有條不紊的撤出了風山,回頭對著一直對她寸步不離的饕餮道,“你跟著我做什麼?”魔氣的問題解決了,你又有功德在身,特勤部和曹家的人也不會無故再與你為敵,這天下之大,可任你自由翱翔,再也不會有人能壓制住你,你出去恣意的浪,一直跟著她做什麼?
“我不跟著你跟著誰?”
容昭聞言心中劃過不詳的預感,這是賴上她了,可憑什麼呀。
饕餮似乎看出了容昭的不願,高傲的抬起了頭,“你別忘了,我可是債主!”
容昭:“……”媽的,忘了這茬了。青陽子,我跟你勢不兩立!
“阿嚏。”在仙池邊上釣魚的仙姿飄逸的青陽子打了一個噴嚏,驚走了即將上鉤的紅靈魚,“誰在背後罵我?”
背了一身債務的容昭走路都覺得萬分沉重,一想到饕餮那驚人的食量,她就覺得前途黑暗,這得出多少血呀。
“不行,還是得找人一起承擔。”容昭在心裡一邊思索,一邊朝著邵興國的帳篷走去。
吃大戶,自然要找最大的那戶。
這世上,還能有比國家這個機器更大的大戶嗎?
只是她走在半路的時候,被於石攔下了。
“仙姑,王向善聽說他女兒死了,咬舌自盡了。”
“便宜他了。”於石不說,她都差點忘了這裡還有幾個人沒處理呢,“馮東馮西他們呢?”
“還活著。”
“廢去他們的功力,打碎他們的丹田,挑斷他們的手腳筋脈,每半個月抽一次血獻給醫院。”既然他們當初敢對原主出手,看著原主失血過多而死,那麼她就留著他們,讓他們日日生活在死亡的恐懼中,每月承受失血的痛苦,既為原主報了仇,也為這個社會獻出了一份力量,也算一舉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