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她一開啟門就愣了愣,側身為難地看向虞小曼。
虞小曼已經看到了,葉鴻聲站在門外。
她穿好外套,慢慢坐好,讓葉鴻聲進來。
葉鴻聲並不坐下,只是靠在化妝臺邊,微笑著看著他的前女友。
“恭喜你。”他說。
他頭髮又長了些,有些亂蓬蓬的,五官仍是好看。
虞小曼沒有說話。葉鴻聲又說:“厲無咎票房很好;這部我有一支歌,程導拍得很用心,很有趣。你現在是最幸運的女演員,你知道吧?”
虞小曼笑出了聲:“謝如溪都去好萊塢演女主了。你說我是最幸運的?”
葉鴻聲搖搖頭,他溫和說:“別太貪心了,姑娘。”
他們都笑了。虞小曼轉動著一支粉刷,問葉鴻聲:“你最近在忙什麼?”
葉鴻聲想了想:“在看劇本。能拍出來的好劇本太少了。我也到了一個不尷不尬的年齡了,得更小心挑劇本。”
虞小曼覺得他這話說得一點不真誠,她嗤笑:“要是你這個年齡的男演員都挑不到好劇本,那女演員更沒有活路了。”男演員從三十歲到五十歲都可以說是黃金年齡。而女演員一過了三十五歲,只有那麼一小撮頂尖人物依然吃香。
葉鴻聲說:“你不相信?我最近常常很害怕。”
虞小曼不再接他的話頭了。她不想和葉鴻聲探討人生。
前男友和前女友,他們深入交流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但葉鴻聲說了下去,他說:“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到這個年齡了才發現自己迷失了方向是最可怕的事情——畢竟我過去就做過錯誤的決定,現在我都不知道要費多大勁才能彌補,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彌補的機會。”
虞小曼覺得他每一句話都像謎語,又像謊言。每一個字都清楚明白,組合在一起就像拙劣的調情。
她抬起眼睛,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