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估的傷害,就算早早醒來,可他已經沒法向個正常人那樣生活。他坐在輪椅上,不用手手也會間接性的抽搐和發抖,行走自然不便,他很清醒,又很遲鈍,聽說他醒來後就脾氣大變,短短半月就換了幾個護工,周海和楊慧去勸他也被他趕走,他歇斯底里,像個瘋子,最恨的還是韓芸濤。
葉父很感慨,慶幸女兒總算醒來,以後離葉家遠些,那就是個禍害,誰碰誰遭殃。
葉母更關心另一點:“蓁蓁,你真的喜歡周元?他,我聽說了他不少事,他不適合你。何況他還是周家人,周子程那情況以後只怕不會再出門了,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怕他心裡怨恨,怕他再傷害你,你能躲得過一次不代表能躲得過兩次啊。”
葉蓁想了想,說:“我喜歡周元,如果他誠心娶我,會把這些問題都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我也不是非他不嫁。爸媽不要擔心,我知道怎麼做。”
葉父葉母知道葉蓁有主見,而且這段時間也是見到了周元對葉蓁的在乎,只是他們太生氣不想原諒他,也給不了好臉色,現在女兒醒來,當然就希望女兒能幸福,可如果對方是周元……算了算了再看看,先讓女兒把身體養好再說別的。
葉蓁又在醫院住了幾日,她還去看了周子程。
彼時周子程剛摔了碗筷,歇斯底里的喊照顧他的護工滾,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飯菜,看起來異常狼狽。
明明不過二十三的年紀,看起來卻像老了二十歲,無論是氣色還是精神,他徹底跌入塵埃。
葉蓁站在門口沒進去,周子程卻發現了她,他看見她,突然抖得更厲害了,他抹去腿上的飯菜,殷切的看著她說,“……葉,葉蓁……你醒了?”
葉蓁看著他,聲音淡淡的透著冷:“沒想到芸濤會害得你變成這樣,子程,你今後這一輩子可都要這樣度過了。”
周子程面目扭曲,想到韓芸濤他便又恨又怨,還悔不當初,他就不應該和韓芸濤有什麼來往,否則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雙眸赤紅,看起來十分可怕,照顧他的護工都縮到了一旁,就怕他又發火。
葉蓁看看他,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高興,她情緒很淡,淡得可以忽略不計,就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算計。
她也沒心思多看,轉身要走,周子程立刻想要去起身去拉她,卻因為腿使不上力氣沒有平衡一下就撲到在地上,巨大的響動也沒讓葉蓁回頭一眼。
周子程不甘又怨恨,啊啊的一下下捶打地面,扭曲的面目十分可怖。
他恨韓芸濤,恨不得她立刻就去死!
葉蓁在回病房的路上就被周元堵住,被他攔著抱進一間沒人的病房,壓到門後,激烈的親吻糾纏,葉蓁白皙的臉頰被吻出紅暈,平靜的心湖終於泛起漣漪,她緊緊的擁抱他,回吻都變得熱烈起來。
周元纏在她唇邊輕笑:“果然還是想我。”
葉蓁嗯了聲,抬腿去勾他的腰,周元渾身一緊,滾燙的手掌摸到衣服下,葉蓁卻睜開眼睛看他,端著一本正經的淑女模樣:“小叔,不要在醫院這樣神聖的地方亂來。”
他吸了口氣,皺眉扯開兩顆衣釦,露出性感的鎖骨:“你抬腿不就是想要?”
葉蓁扯了扯他頭髮:“小叔,我還是病人呢。”
周元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口,“行,以後收拾你。”
葉蓁笑。
他抱著她到一旁坐下,問她:“剛才去看了周子程?”
葉蓁點頭,靠在他胸膛玩著衣服紐扣:“子程現在恨死芸濤了。”
周元冷冷哼了一聲:“以後離這倆人遠點,不要再去見周子程,他們都是瘋子。”
葉蓁說:“我也不想再見到他們。”
周元吻她發頂:“別擔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出現在你面前。”
葉蓁嗯了聲。
有了現在的結果,周子程和韓芸濤這倆人她是不想再見了,因為不用她,他們自己都會鬧得翻天覆地,永不安生。
葉蓁在確認身體無礙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她照常上下課,完成課題,在週末的時候和周元去約會,偶爾還能聽到一些關於周子程和韓芸濤之間的傳聞,當然都是不好的,例如周子程被送去了療養所,例如韓芸濤即將面臨多少年的刑罰,大好人生可算是毀了。
葉蓁面不改色,直到有一天,韓芸濤的律師過來說韓芸濤吵嚷著說要見她,她有話要說。
葉蓁沒有直接拒絕,說她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