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說他是她的愛人,他們還以為這是成親了,現在看來卻又不是?
葉蓁側頭看向盛倫,搖搖他的手:“你說啊,你還要我說麼?”
盛倫大概都沒想到葉蓁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自己都是微驚,驚訝之後,心裡便升起一股火熱,他不想錯過,何況明日便要分離。
他轉頭看著再場的人,躬身禮貌道:“還請你們幫我和表妹做個見證,我們要成親了。”
沒有紅嫁衣,葉蓁穿著白大褂;沒有紅蓋頭,不知誰找來一張紅手帕;紅蠟燭燃去半截,東拼西湊湊來了紅棗桂圓……
不過他們得到的祝福很誠,說給彼此的誓言很美:“生同衾、死同穴。”
生同衾、死同穴,這是盛倫聽過最動人心魄的誓言。
他揭開紅蓋頭,看見他的妻子笑盈盈的看著他,“表哥,以後我叫你夫君還是叫你相公好?”
盛倫說:“表妹怎麼叫我都喜歡。”
葉蓁撇撇嘴,懸著雙腿晃啊晃:“表哥應該想想怎麼和我爹孃還有姨媽姨父解釋呢,我們就這麼成親了,你要怎麼和家裡說?”
盛倫坐到她旁邊,安靜道:“早在你離家去鄆城那時,我就和姨父說過我喜歡你,將來要娶你為妻的。”
葉蓁驚訝:“你就這麼說了?我爹沒反對?”
“沒有。我也和家裡說過了。”
“……”
她忍不住問:“他們都沒說什麼嗎?都不好奇我怎麼和你這樣那樣了啊?”
盛倫搖搖頭,英挺的眉微皺:“姨媽姨父沒說什麼,我娘把我打了一頓,說我欺負你,沒有做到好哥哥的責任。”
葉蓁撲哧一笑,撲進他懷裡抱著他脖子說:“好哥哥,你什麼時候欺負我?”
盛倫撫著她臉頰,在她額頭親了親:“委屈你了。”
葉蓁說:“我不委屈啊,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時刻,便是以後想念你時,我也是笑著的。”
他被她臉上的笑感染,便再也忍耐不住吻住她的唇,她主動送上舌尖與他纏。
他呼吸很熱,手指摸到她衣領,一顆顆解開紐扣,衣衫下一掬雪團可愛小巧。
倆人倒在床上,葉蓁卻突然推開他:“不行,我要去洗澡,我都臭了。”
盛倫:“……”
她急慌慌的跳起來,提著水壺進了衛生間,他揉了揉額頭,躺在床上,莞爾失笑。
葉蓁在出來的時候便只穿了一件白襯衣,晃著兩條雪白纖細的長腿跑著過來,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躲進被子裡。
盛倫:“別生病了。”
葉蓁乖乖的嗯了聲,眨巴著眼睛看他。
盛倫捏了捏她臉頰,葉蓁抬手握住他手掌,四目相對時,便又纏綿出無限柔情來。
他捏著她手指,手背撫過下顎,到了脖頸,手指拉開被褥。
他把她抱起坐到他腿上,嘴唇吻著額頭,手指一顆顆解開她的襯衣紐扣。
她在他懷裡敞開她自己,一切一切都美得讓他心動。
盛倫眸光微沉,手指撫上她肩膀粉紅的圓形傷疤,滑過雪峰到了小腹,那裡也斜著一道疤,足有他兩指長,傷口已經結痂,在雪白的肌膚上便顯得尤為刺目。
他知道,葉蓁被護著長大,她唯一經歷風霜的就是這一年多,這些傷是如何造成他幾乎可以想象,前線多危險,又有多少醫生因為手術時不幸感染而死亡……
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壞的結果,每天最期盼的便是等來一封葉蓁的信,她的信每隔一段時日就會送來,絮絮叨叨的念著她做過什麼,她在訴說著曙光,訴說著無數人為之奮鬥的未來,她卻從未和他說起她也曾命懸一線差點死去。
這次見面,她除了是那個厲害的葉醫生,她還依然是他記憶裡的小女孩,她乖巧可愛又聰慧,還特會使小性子,也會純情又大膽的勾他。她在他面前沒有變,她沒有說過苦,他就忘了這裡是最危險的地方,死傷反而是最平常的事。
葉蓁被男人深沉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這傷是她沒辦法避開了,她雖然學了防身術,在星世紀還特別練過,但是刀劍都能無眼,何況不知何時會來的敵襲,她這傷已經算是好的了,最慘的是直接喪命。她捏住他手指:“我還是很美的,這是我頑強生命的見證,表哥,你不準惱我。”
盛倫摩挲著她身上傷口:“為何不告訴我?”
葉蓁蹭蹭他肩膀,說:“我想親眼看見表哥心疼我。”
他垂眸瞪他,眼底黑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