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還真唬住了王明蘭,因為她知道她兒子從不說虛的,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儘管她挺喜歡董雪的。
掛了電話,王明蘭想起個事兒:“這都快中午了,怎麼小倫還沒回來?”
葉蓁在吃水果,揉了揉酸酸的手腕,打了個哈欠,她都這樣了,那男人現在只怕是被掏空,虛得很。
盛倫趕在午飯前回來了,他應該是回了趟學校,身上已經換了感覺的襯衣長褲,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氣質清冷,仔細看的話,能看出他俊朗臉龐有些蒼白之色。
葉蓁偷偷看了他幾眼,和往常一眼喊他:“表哥。”
盛景盛惠也挨個的叫哥哥,在他面前特別的老實,一點不皮。
盛倫淡淡的應。王明蘭明顯察覺到他身體似乎有些虛:“是不是著涼了?我看你臉色有些蒼白,要不要吃些感冒藥預防一下?這生病了還要念書,在學校又無人照顧可不好。”
……著涼是可能的,畢竟在地板躺了半宿,傷身還費力。
不知盛倫想到什麼,他耳根有些紅,面上清冷溫潤:“沒事,可能是起得太早,休息好了就無礙,我先回房把東西放下。”
他腳步匆匆又緩慢的上樓去,葉蓁咬了口蘋果。
王明蘭想了想,吩咐廚房煮些薑湯,這才跟著上樓。
她到的時候,發現盛倫垂眸看著手裡的一方手帕,捏著又握,皺著眉頭似有心事。
“小倫,在想什麼?”
盛倫回神,不著痕跡的把手帕放進褲兜裡:“沒什麼。娘,找我有事?”
王明蘭說沒什麼,就是看他身體不好過來看看,又囑咐他別隻顧著唸書身體也要看好,盛倫連連應下,讓母親不必擔心。王明蘭這才說:“其實今天董家給我打電話,有要連姻的意思,小雪那丫頭不錯的……”
盛倫:“娘,這事不用再提。至於董雪,我和她以後也毫無交情可言,娘,你們長輩之間的交情我無法干涉,但是董雪,以後她如果來盛家,也讓她別靠近我在的地方。”
王明蘭一愣:“怎麼了?”
“她給我下藥。”
“……下藥?”
盛倫原本不想說,但是他就擔心家裡不知情被哄騙,到時如果真要來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還真不好辦,所以不如早把事情說明白。
“昨夜她趁著我與友人一同玩耍的時候給我下藥,幸虧我……發現及時,這才沒讓她奸計得逞。我和她以後不會再有來往,娘你莫怪。”
王明蘭都傻了,所以盛倫中午才回看起來還這麼虛是因為董雪下藥,可董雪乃大家閨秀,又是留過洋的,喝了那麼多墨水,怎麼能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怎麼都不羞的嗎?這也太膽大妄為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小倫,以後這事我不會再提。我就道今天董家打電話來是因為上面,原來是因為出了事啊!”
一邊又不滿,這董雪到底怎麼想的,怎麼能因為男人愛你就下藥?當然她最關心的還是兒子身體:“你身體沒事?我們下午就去醫院檢查,這種事情馬虎不得。”
盛倫默了默:“不用,我沒事。”
“我看我們還是……”
“娘,你去忙吧。”
“……那,好吧。”
王明蘭出了盛倫的房間,越想越覺得董雪不會做事,思想也過於極端,這樣的人做兒媳婦還是算了,她也捨不得自己兒子受委屈。
……
午飯之後就是午休,葉蓁睡了午覺起來,抱著書本去盛倫書房,他也在埋頭在畫什麼,見她進來抬手招呼她坐下,“我給你編了套試題,你先做,做錯的我再講。”
葉蓁點頭嗯了聲,趴在桌子上慢吞吞的寫試卷,她寫得挺慢,還要故意算錯幾個,等她再抬頭時,仔細一看,發現盛倫不是在寫什麼,而是在畫畫。
葉蓁歪著腦袋去看,越看越覺得熟悉,那速寫上的形象十分明顯,灰色長袖外套了件揹帶褲,散著長髮,周圍景象只是簡單勾勒兩筆,一個背影就變得活潑靈動。
她正看著,一個書面壓到紙上,男人淡淡的文她:“試卷寫完了?”
葉蓁收回視線,嗯了聲:“寫完了。”
她把試卷給他看,還是沒想到盛倫畫的居然是她的背影,可見這一幕就一直被他記著,不過他應該沒見過她正臉,衣服又是她提前準備的根本沒有穿過,現在還藏在她衣櫃裡,盛倫不會想到是她。
盛倫檢查試卷,評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