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怕,娘去向老中醫請教過,這都是他給的方子,準不會錯。”
盛倫:“……娘你先走,湯我等會兒在喝。”
王明蘭說好,認真叮囑說:“那你別忘了喝,這都是對身體好的。”
“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王明蘭走後,還去看了葉蓁,葉蓁在給家裡寫信,一個星期一封信,說她在宛城的生活很好,姨媽姨父對她很是照顧,表哥表弟表妹都相處得好,不必掛念;又說她的成績,說表哥每週從大學回來都會給她補課,她如今書念比之前要好許多,希望期末考試的時候能有進步;又說學校裡的老師很負責,說英文老師傑克是個大鬍子,他英語念得太好以至於她感覺像在聽天書,不過盛景盛惠倆兄妹會幫她,他們三人相處的時候大多用英文,現在說起來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吃力了……
最後又寫想念父母,望父母保重身體,女兒遠行不能盡孝,等暑假時回來必定侍奉膝下云云。
洋洋灑灑幾頁紙,夠念好久了,她仔仔細細的裝進信封裡,準備明天就寄出去。
王明蘭過來道:“又給家裡寫信呢?可寫完了?”
葉蓁點點頭:“嗯,我怕爹孃念我,就多寫了些。”
王明蘭摸摸葉蓁的頭,笑著表揚葉蓁乖,然後讓她快早些睡,直到盯著葉蓁上了床,她給親自關了燈才走。
這邊葉蓁進入夢鄉,那邊盛倫還在畫畫,簡單幾筆幾頁白紙,便將那夜的事情全部記錄下來,他依次整理並好用白色針線連城一個本子,小心的收了起來。
她沒有留下聯絡方式,更願來找他,肯定是不想和他過多糾纏。
明明她早上離開時,他告訴他自己住在盛公館,可以隨時去找他。
他揉著額頭,俊眉微皺。
這事兒過去半月,王明蘭的補腎計劃終於停止,效果還是挺強的,因為盛倫不時就會感覺到身體很熱,身體會有慾望是人之常情,他不為此感到羞恥,讓他羞恥的,是他會想到另外一雙手,柔弱無骨,時緊時鬆,能給他天堂,也能讓他下地獄。
其實那天之後不久他又去了桃花莊,拿著一個背影的畫像去問有人是否見過她?店家每天會接待無數客人,對一個小小背影當真沒有太大記憶,紛紛搖頭說不記得。只有一個男服務員說他好像是見過,那天夜裡就有人穿著這身衣服來前臺,說有客人把房間裡的花瓶打碎了請人上去清理,他去了,敲了門又沒有回應,等了一會兒就走了。
有人質疑他:“真的假的啊?都過去這麼久你還記得?”
那人道:“不是我想記,是因為這人穿的是身男人的衣服,帽子又壓得低只看見半張臉,我起初還以為是哪家小少爺離家出走,後來一說話才知道她是女子,聲音還特別好聽,我自然就記住了。”
盛倫問他:“那她之後可有來過?”
那人搖頭說沒有。
盛倫不無失望,後來又讓那人仔細描述了女子相貌,他終於掀開半張方帕,看見秀氣下巴和櫻桃小嘴,嘴角微揚,他幾乎能想象她輕笑時揚起嘴唇的模樣,一絲絲的嬌、一絲絲的壞。
只是這到底是他聽人描述畫出來的,只怕和真人相差甚遠。
盛倫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如此上心,只可惜不知姓名,相見在難。
又是週末,葉蓁早起,今兒王明蘭說要帶她和盛景、盛惠三個去裁縫店定製新衣,夏日就要到了,要做兩身漂亮裙子才好看,盛景這一年也竄了不少,要做兩身西服。
葉蓁問:“那表哥呢?”
王明蘭說:“你表哥不長個了,尺寸早就送過去讓人先做,這次去沒準已經做好了。”
盛倫沒有和他們一起去,不過這次出門,倒是意外的遇到了董雪,她也是來製作新衣裙的,還自己畫了圖紙來讓師傅按照她的要求做,畢竟留過洋,這般圖紙出來是真的好看,一身旗袍修修改改,只是圖紙就能見到端莊和嫵媚。
董雪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王明蘭,她驚訝一下就笑著上前喊王姨,董母也過來熱情招呼,又言說既然碰見午飯便一起去附近飯店吃了可好?下午再去百貨公司走走,大家人多才熱鬧呢。
葉蓁看了眼雙手交於腹前端莊又大氣自信的董雪,當真無法把那天夜裡的女人和她聯絡起來,她其他時候都聰明,只是在面對追逐多年又求之不得的感情時容易犯糊塗。
一個男人不喜歡你,就算獻上身體那也是不喜歡,得到的反而是輕賤。
葉蓁看了董雪幾眼,董雪也看向葉蓁,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