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北夏朝堂現狀和宇文競兄妹的事情。
姜姮笑容如常地聽著,偶爾聽到不懂的地方問上一兩句。陸季遲對她毫不設防,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她了——當然,不該說的那部分沒有說。
然而……
他遇上的是姜姮。
在他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時候,姜姮就已經把事情推敲個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微微垂了一下眼睛。
既然是他想做的事情,她自然會全力助他。
***
說話間榮國公府就到了。
姜姮扶著弟弟下了馬車,這便衝陸季遲揮了揮手:“殿下好好養傷,明兒我再去看你。”
陸季遲嘿笑著點頭,腦子裡浮現上回自己喂她喝藥時的場景,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盪漾了一下。剛想說什麼,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下意識回頭,就見一個風塵僕僕,渾身上下做武將打扮的中年男人騎著高頭大馬朝這邊飛奔而來。
“父……父親?!”
姜辭驚詫的聲音讓陸季遲愣了一下,就這會兒功夫,那中年男人已經跑到他們跟前,翻身下馬了。
“阿姮?阿辭?你們怎麼在這?”男人身材中等,長相斯文,五官看起來與姜辭有幾分相似,只是笑起來的樣子卻十分爽朗不羈,他一把把姜辭抱起,又摸了摸姜姮的腦袋,說話語速快得跟放鞭炮似的,“莫不是知道爹爹今天要回來,特地出來迎接爹爹的?”
第92章
姜辭一張慘白的小臉頓時漲紅; 聲音虛弱而羞恥地掙扎道:“父親快放我下來; 我已經是大人了!”
中年男人——姜姮姐弟的父親; 榮國公府的三爺姜林深一聽這話,哈哈大笑:“十二三歲的小屁孩; 毛都還沒長齊呢; 就敢說自己是大人了!”
說罷又壞心眼兒地顛了兒子兩下,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他放了下來。
姜辭:“……”
到底年紀還小,小少年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才喘著氣靠到了一旁的硃紅大門上。
她爹雖然常年不著調,不過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 因此姜姮倒也不擔心弟弟會出什麼事,只有些好笑地看了姜林深一眼; 隨即有些不解地問:“爹爹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往年姜林深都只有在過年或者其他重大日子裡才會回京; 且每次回京前都會先寫信告知家人。怎麼這次卻一聲不吭就回來了?
本來還在笑的姜林深一聽這話,頓時就笑不出來了,重重冷哼了一聲道:“我閨女被人坑得小命都快丟了,我這個做爹的能不回來看看麼!”
姜姮一愣,很很快就明白自家老爹是知道了之前唐均等人謀算自己的事情。可這件事她並未寫信告知於他; 他是怎麼知道的?
老太太?不可能; 她也是幫兇之一; 怕都來不及呢。
繼母楊氏?也不可能,這種有可能影響到她在她爹心中地位的事情,她只會瞞下來,不會說出去。
那麼……
“不是我。”
見姐姐朝自己看來; 姜辭飛快地搖了搖頭。他爹常年不靠譜,還不如他有用呢。
“行了你別看他了,是晉王給我寫的信。”姜三爺說完嘖了一聲,有些納悶地看向女兒,“你怎麼和那個不安分的小兔崽子扯到一起去了?而且我瞧那信上寫的,怎麼感覺他好像對你有意思似的?”
姜姮一愣,還沒說話,又聽她爹不滿地嘟囔道,“我跟你說那小子不是個好的,你離他遠點兒,千萬別被他給帶溝裡去了,知道不!”
姜姮:“……”
她想說爹你提醒得晚了,我已經在溝裡了,身後馬車裡的陸季遲突然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巨響的噴嚏。
聽到動靜下意識轉過頭的姜三爺:“嚇!這誰啊?”
緊張到鼻子發癢,忍了半天沒忍住,終究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晉王殿下:“……哈哈,那,那個,伯父你好,我是陸季遲。”
陸季遲……
陸季……
呔!那不就是晉王那小兔崽子的名諱麼?!!
***
賜婚的旨意剛下沒幾天,姜林深還不知情,因此發現陸季遲就是那個寫信跟他告狀,說他女兒快被人欺負死了的狼崽子晉王之後,他的眼神頓時就危險了。
到底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被他這麼一盯,陸季遲頓時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更疼了。再加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