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風陵南,負責抽鞭子?
二姐……清央羽,負責鼓掌叫好?
她越想越覺得像,自己就是那可憐的灰姑娘呀,可是橄欖枝呢?
還有潔白可愛的鴿子,南瓜馬車和善良的小老鼠呢?
沒有,什麼都沒有!
童話全是騙人的。
她都被打得遍體鱗傷了,別說童話裡都有的那些善良仙女了,她連個老鼠都沒有看見,太過分了,太傷心了。
小丫頭悲憤地咬著被子,亮晶晶的眼眸中燃燒著一小簇的火苗。
杜子騰擰了擰眉,心情被她閃避的動作弄的很糟糕。
“夏侯絳,你躲什麼?本王是洪水猛獸嗎?”
後者點頭,看見他黑下來的臉,忽然反應到不對,慌忙搖頭。
“我……我沒有。”
“腦袋裡想什麼呢?”
他伸出指尖,重重彈上她的腦門,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明明看起來離自己那麼近,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把握她的想法。
他從沒有試過如此被動的感覺,心裡禁不住又一種無力的感覺。
“我……我在想清央羽拿來的藥,應該很管用吧。”
她靈機一動,骨碌碌的目光立刻轉到那酒壺上,下意識排斥地撇了撇嘴,不會吧,臭胖胖,我算是看透你了。
看我捱打不算,居然還拿酒過來害人。
是怕她傷口好的太快嗎?
唾棄你!
還有你肚子疼……果然夠狠。
就在小丫頭思想鬥爭分外激烈時,杜子騰已經把酒壺遞在了她眼前,撲鼻一陣清香,費研鼻尖一癢,下意識打了個好大的噴嚏。
“白藥?”
太高階了吧。
她知道胖胖很有能耐,可是雲南白藥噴霧劑明明是配方密,他居然連這個也能做出來,費研沉默了。
“怎麼,不好用?那丟了吧。”
杜子騰的耐性不是很好,見她一言不發,早就對清央羽送來的藥沒什麼好感,剛好手一揚,酒壺直直朝窗外飛出,小費研急得當下就跳了起來。
“不要,我的藥!”
柔軟絲滑的綢緞被子軟軟滑落在小腹,雪白的身體上,縱橫的鞭痕交錯在鴿子般柔軟的胸部,小腹,紗布一層層裹住了傷處,那些浸透血跡的紗布與雪白的肌膚形成了異常鮮明的對比。
縱然是早已抹上晶瑩剔透的藥膏,依然有殷紅的血跡緩緩透出紗布,她小半邊的身子,看來殘破地刺眼,杜子騰的眼當下就沉了沉。
不是第一次看家,可是再次看見時,他心口依然宛如別尖銳的小錐子狠狠刺著。
懲罰她,是他的意思。
可是看到她被打成這樣,他並沒有預料中的冷漠。
“嗚……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丟的藥油多管用?賠我的藥呀!”
清央羽的確是足夠了解費研同學,這點小傷妨礙不了人家好動的天性,人家帶著傷,一樣蹦躂著痛快,足見了身子骨多硬挺,可比這些整天呆在閨房的大家閨秀們要健康多了。
十三鞭抽在其他姑娘身上,那就是小命去半條,可抽在人家費研身上,就算第一天痛得哭天喊地,第二天就算痛,也消了大半。
小丫頭急了,明明痛得嘴裡噝噝地抽著冷氣,從上到下,每一處肌膚,每一處骨頭都散架般痛著,可依然活蹦亂跳的能衝鋒。
“我的藥呀……”
她越想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對著杜子騰忍不住怒目而視。
“不就是一壺藥酒,太醫院整個滄原最厲害的神醫,哪一個都能配出更好的藥,絕對不會在你身上留半點傷疤,有什麼好哭的!”
啪嗒,啪嗒……
眼淚落得又兇又急。
費研淚眼朦朧,絕望了,他們怎麼能瞭解雲南白藥噴霧劑對外傷有多管用呀,鎮痛的效果一流,太醫院的藥有什麼用?
能止疼嗎?
不留傷疤有什麼用?
一樣很疼的。
要不,你自己來試試。
動作太過於劇烈,小妮子身上的紗布上又開始浸出了殷紅的鮮血,杜子騰胸口毫無預期地竄上一股鬱氣。
“夏侯絳,你就不能和後宮中的那些嬪妃一樣,安安靜靜的嗎?”又出血了,該死的風陵南,他只讓他抽鞭子,並沒有讓他下手那麼重!
“我明明不是呀,我想家……”想念老媽做的紅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