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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都傷成這樣,倒還能撐著一口氣,逞什麼強。我既然救了你,自然不會讓你死掉。”
她的手輕佻地勾起男人的臉,邪魅的眼裡閃過道驚豔顏色,“好俊俏的臉蛋,只可惜這一道傷疤,劃的太深。不過沒關係。我喜歡。”
說話間,十指翻飛,迅速在包裹中找到一瓶白玉瓷,放在旁邊。
她說話的聲音很穩也很快,語氣中透出分張揚的笑意,是一種不知難為何物的自信,彷彿她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只要她說喜歡,任何人,任何事,乃至於天地萬物,誰也不可以說半個不字。
只要她想,閻王也不能奪走她要的人。
這樣的女子,身上的氣勢分外逼人,宛如未經琢磨的璞玉,帶著分山野養成的純然,與她眼角的妖燒全不相同,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但她略帶浸略的氣勢,也很容易讓人產生排斥厭惡的心理。
如今,宮千九心裡就對她產生了濃濃的厭惡。
“你是什麼人?”
他話剛一問出,一個暴慄狠狠敲在男人的腦門,不顧他憤怒噴火的目光,年輕女子的臉上透出分不悅。
“我說過,我叫童敏敏。這個名字,你一定要記住,生生世世。”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童敏敏有三不救,一不救長相醜陋者,二不救花容月貌者,三不救相貌平平者,典型的以貌取人。”
她伸出手,看著自己染了蔻丹的妖燒十指,忽地一笑。
“而你,是我杏林生涯唯一的例外。我童敏敏向來不做虧本的事兒,既然例外,那麼救了你,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你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你沒有反對的餘地,因為從你到石窟的第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是我的了。”
當時,宮千九重傷昏厥在山角,腹上肩上渾身上下都佈滿了箭傷和擦傷,哪有清醒的神智反駁她,這純粹是一場強買強賣的交易,宮千九能做的,只能是沉默。
“很疼嗎?”
妖嬈流素,十指無邪。
當纖秀的指尖點在宮千九身上的傷口時,後者的面色明顯越發蒼白起來,他嘴唇微微顫抖著,咬緊牙關,不讓一絲的疼痛的呻吟逸出嘴角。
誰知,見他如此,童敏敏唇角含著分揶揄的笑容,竟然重重地一掌拍在他肩上的箭傷處,大大咧咧地站起身來。
“疼就疼,說出來沒有人會潮笑你。”
“我最見不得你這個模樣,病人,我看多了。貪生怕死的,看破生死的,膽大的,膽小的……多的是。”
“像你這樣明明是疼,非要裝著不疼,明明快死了,還不靠人家救命。這樣的性子,真不討喜,若碰見我師父,她定是趁你虛弱,直接取了你的性命,兔得禍害。”
她意氣張揚,挑桃眉,敏銳地發覺他嘴唇凍地烏青,立刻拾了堆薪火,伸手取了火折點燃,火光獵獵,石窟內漸漸有了些許暖意,寒涼被驅散,宮千九面色稍徽好轉。
“為什麼要救我?”
他閉著眼,蒼白的臉上,烙痕從額角霹至下頷,那麼可怕的傷口,若是在任何人的臉上出現,都是極為醜陋的。
偏偏,是在他的臉上。
這樣的傷痕不僅無損於他刀刻般冷峻的五官,更為他整個人添了分冷銳的霸氣,只可惜傷得太重,他的臉顯現出一種病態的美感。
殘冷,清淺。
“有人出十兩銀子買你的命,他要你好好的活著,至少,在今年死不了。”
她說得尋常。宮千九的眼皮陡地一跳,“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嗎?”是她嗎?除了她,也許沒有人會想他活著。
腦海中掠過一張清秀的面容,他心裡忽然暖了暖,強打起精神,定定看著童敏敏。
後者抿唇一笑,露出了可愛的酒窩,“男人,一個深情的男人。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不知羞!”
宮千九的眸光黯了黯,面色越發蒼白起來,他慘然一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用錢為我續命……”
他的目光從她的臉蛋一路而下,聲音平平,不帶任何的感情。
“荷風坊秘製的輕霞胭脂,飄渺居三年一出的粉玉蔻丹,白玉雕彩的鈴檔,金玉鏤風的步搖,再加上這看似制工普通,卻是輕紗冰綢,冬暖夏涼的衣裳,你身上的哪一樣都價值不菲,這樣的女子,豈是十兩銀子就可以買動。”
他雖然不愛奢華,卻眼神極好。
一眼就看破了眼前的小女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