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喜歡她到這樣的程度,可反應到的時候,那味名喚“夏侯絳”的毒,已經深深埋入心底。
“為什麼要怪你,那又不是你的錯,全是杜子騰,好過分,我不過就是玩個骰子,他居然下那麼狠的命令!”
一想到這兒,小丫頭傷口似乎又疼了起來,她忍不住咬牙切齒,狠狠地把心虛鎮壓下去。
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
都是可惡的杜子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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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3)
風陵南咬唇,忽地笑了,眉眼粲亮如黑暗中的火焰,跳動著一簇簇小小的火光,他心念一動,禁不住伸手攬過她,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恨不得飛雪流年幾度寒,轉瞬咫尺天涯。卿似天心,我如浮光,海枯石爛,情殤歲歲年年……”
什麼什麼?
好多的句子,而且還是古文賞析?
費妍一個頭兩個大。
他的低喃的聲音太過模糊,字裡行間似乎透出三分哀絕入骨的傷痛,小丫頭被這麼個擁抱給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急得直跳腳。
“風陵表哥,快鬆開我,傷口好痛呀!”
兩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沒有看見暖晴低下頭,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分詭異的笑容,她低垂的劉海掩住了眼角閃過的流光。
低垂的芙蓉帳,巫山雲雨。
男子粗喘的聲音與女子呻吟的聲音交融在一起,一陣陣傳來,暖晴身著一襲淡白色的衣衫,站在床前,恭恭敬敬地待立旁側,眸中卻閃過凜冽的冷光。
“……暖晴呀,你怎麼又來了?”
帳內女子的聲音嬌媚中透著分不耐煩,粉帳幾動,裡面伸出一隻裸白的小手,光滑柔嫩的藕臂散發出淫靡妖嬈的氣息。
暖晴心裡泛上一陣厭惡,面上卻越發恭敬起來。
“小姐,暖晴有急事兒。”
“混賬!沒看著你們家小姐正忙著嗎?”帳內忽地發出一聲男子的怒喝,滿含情慾的聲音透著恐嚇威逼的意思兒。
暖晴不為所動,並不當回事兒,只是重複,“暖晴有急事兒要告訴小姐。”
“別嚇著她,你走吧,我有事兒。”
“騷貨,你找我時怎的不讓我走!用完了就一腳把我踹開,沒門。”
帳內的動作明顯大了起來,女子呻吟嬌喘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暖晴的眉毛擰起,神色間是說不出的嘲諷與厭惡,她退開一邊。
好半天,芙蓉帳開,一個只著中褲的年輕男人從裡面出來了,罵罵咧咧地穿好衣服,他相貌尚算得上清秀,只是眼角眉梢猥瑣下流的氣質,令人禁不住心生厭惡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市井小民。
帳中一閃,露出裡面順躺在床上的全裸女子,那是個年約二八的少女,雲鬢散亂在雪白的被單上,雪白的胴體白生生地幾近刺眼。
暖晴的眼眸低垂下去,退到一邊,任那男人囂張地離去,悉心關上門。
“不是讓你沒事兒別來找我嗎?”
女人隨手拉開帳簾,在身上披了方繡花軟巾,閉著眼,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情慾滋味,嬌聲嗔怨。
“是關於夏侯娘娘。”
“她?”
女人倏地彈坐而起,眸中閃爍著一片犀利冷銳的光芒,細瞧她眉眼,正是當初身心受辱的城主之女——魯秀秀。
“暖晴依照小姐的命令,在她身邊潛伏,果然發現夏侯娘娘的私情……”
“私情?”
魯秀秀的眼眸倏地亮了起來,翻身下床,披好外衣,神色中籠上一層陰狠毒辣的光芒,“快說來聽聽。”
“據奴婢觀察,夏侯娘娘與風陵大人曖昧不明,兩人並不像尋常表兄妹。”
暖晴如是這般,把自己所見,一點一點全部道出,魯秀秀聽得饒有興味神色戾色盡現,兇狠無比。
素箋精緻,金毫如斯。
暖晴從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