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薄冰。
暖晴沉默著站在費妍身後,一言不發,低頭宛如靜默嬌羞的水蓮花,縱然不說話,渾身也散發出楚楚可人的氣息。
費妍各自不高,站在雲皇杜子騰的面前。卻沒有分毫怯弱,她抬起下巴,忍不住抱起不平,“不管他們的事,是我自己要來。”
雲皇的眼角流光掠過,俊秀非凡的面容中戾氣盡現,“你倒挺有擔當,你以為本王就不會罰你嗎?”
“大不了再被你抽鞭子呀!反正我也被你抽習慣了。”
杜子騰問的快,費妍答的更是迅速。
眾侍衛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娘娘真是瘋了,怎麼敢和王上這樣說話?她當真不要命了嗎?
雲皇身邊,從來沒有敢忤逆他的妃子,稍有不順者早就被拖出去砍首示眾。前車之鑑,後車之覆,誰都知道杜子騰的脾氣向來喜怒不定,殘酷冷血。
“啪——啪——啪——”
三聲鼓掌,杜子騰笑了,“好膽識。”他雖然笑著,唇角的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杜子騰平常不愛笑,可笑起來實在俊秀,在他身後,似乎有火紅色的玫瑰此起彼伏地綻放著,他整個人如黑暗中的火焰,光亮灼目,卻含著說不出的煞氣。
單僅那份氣勢,便令人心下一窒。
好個俊俏非凡的雲皇!
費妍看呆了,雪白的牙齒刷地咬著舌頭了,噝噝抽著冷氣。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憑什麼不見我,又調走我身邊的丫鬟!這算什麼!”暖晴明明是她家的丫鬟,他說要走就要走,憑什麼這麼獨裁。
小妮子一開始還結結巴巴,說到最後,實在是憤怒,語句也越發利索起來,她清秀乾淨的小臉分外認真,心裡就是不舒服,說話也就越發咄咄逼人。
她才不管眼前的男人伸出小拇指就可以把她捏死,憤怒時候費妍,往往腦袋會少根弦,杜子騰也發現了。
“人人都說絳修容看似迷糊,實則精明。本王看來,這麼秀氣的腦瓜裡,裝著無非一堆糨糊。本王要誰,誰就得來,豈容你小小修容可以非議,”
說到最後,他話音冷厲如冰,費妍心口一把小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我為什麼不能管,後宮的女人那麼多,爭著搶著要為你暖床的嬪妃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你居然還不知足,連暖晴也糟蹋了。。。。。。”
話音落下,晴天霹靂。
雖然是一句話,卻讓杜子騰整張臉刷地沉了下來。
若是按著他以往的脾氣,知道費妍和風陵南舉止曖昧,早就殺了費妍,他的後宮絕不允許沾染汙點的女人。
可他容忍她,等來的卻是一句“糟蹋”。
天下的女人一樣恬不知恥,黑白不辨,夏侯絳和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
可笑。
他怎麼會忍她這麼久,聽聽她都說了些什麼!
“‘糟蹋’為本王暖床,你說是糟蹋!你嫌本王沒有‘糟蹋’你是不是,誰借了你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本王指手畫腳,你以為本王是誰?宮千久?還是風陵南?你以為你還是完璧之身,敢和本王說這些!既然都被那麼多男人用過了,你以為本王還會憐惜你嗎?”
聲音如淬寒的斷刃,逼射出湛湛寒光,他的眼神太過於嚇人,費妍心下一窒,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話惹惱了他。
“來人,為絳修容沐浴更衣,賜暖雲香,今晚由絳修容侍寢!”
“遵命!”
丫鬟們面色一閃,先是一愣,隨即同情地看著小費妍,紛紛流雲般簇擁走費妍,暖晴的指甲猛地陷入掌心,唇角咬出了血色。
費妍懵懵懂懂,完全不明白眾人的目光為什麼忽然間變的那麼曖昧起來,侍寢?又是侍寢?她侍寢的次數非常多呀,沒什麼大不了。
第一次是雲皇自己摔門而出的,經不起人激。
第二次她喝醉了,記不清具體的過程,可結果還是很安全。
第三次。。。。。。
那麼快就到第三次了呀。
小丫頭撇撇小嘴,頗有些不以為然。
反正到最後,都不會有什麼關係,她堅信雲皇也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自己到最後肯定是一切安好,侍寢嘛,習慣就好。
“狼來了”的故事會讓人產生懈怠心裡也,費妍這會兒早就沒了當初的緊張,反而不屑地瞅著杜子騰,堅決不和丫鬟們往外走。
她才不要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知道的,雲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