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鬱悶地扭過腦袋,實在不忍再看,他們家老爺其餘什麼都好,就是有幾點很不好的毛病,一則吝嗇二則貪,三則不分輕重。
顯然,老爺現在又犯了第二個毛病。
到現在,費妍終於成功地遠離了雲皇杜子騰,逃宮第一步,成功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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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妍失蹤的毫無預兆。
第二天,侍女冰玉來侍候她洗漱時,這才發現人去樓空。眼見著眾人啟程在即,可是夏侯娘娘居然在這城主府失蹤了,霎時間,城主府亂成一團。
此時,杜子騰正用完早膳,翻閱公文,忽然聽見朝顏急急忙忙來報這一則訊息,他按了按隱約抽痛的太陽穴,只當玩笑。
“朝顏何時也學會了說笑。”
他低聲笑了起來,目光根本不曾從公文上離開。
在他看來,城主府固若金湯,他的侍衛們一個個武藝非凡,若是有賊人殺入,掠走了夏侯絳,根本不會半點動靜也沒有。
除非是夏侯絳自己要離開,然而錦衣玉食、車馬相隨的生活,沒有哪個女子不貪慕,即便那人是夏侯絳,也沒有道理會離開。
見他反應,朝顏急做一團。
“王上,屬下並非說笑,夏侯娘娘的確不見了。”
朝顏的語氣太過焦急而嚴肅,杜子騰很想當做玩笑,可不知怎的,聽到這個訊息時,他的心毫無預期地緊緊一抽。
“你說什麼?”
“冰玉今天早晨去侍候娘娘洗漱時,發現房裡根本沒有人,她原本以為娘娘出門散步,可是等了半盞茶的工夫,娘娘依然沒有回來,她這才招集丫鬟小廝們整個城主府地尋人,可尋遍了城主府上上下下,並沒有娘娘的訊息。屬下懷疑……懷疑……”
朝顏的聲音又急又快,說到這時,忽然頓了下來。
杜子騰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冷然命令,“懷疑什麼?說出來!”
“屬下懷疑娘娘是有意逃宮!”
話音落下,杜子騰袖底的拳倏地握緊了,他渾身上上下下,每一分、每一寸,驀然間迫出了冷厲的氣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語句從牙根中蹦出,帶著說不出的冰寒之意。
朝顏知道王上向來喜怒不定,但這樣看似平靜,但渾身卻逼射出駭人煞氣的卻是第一次,他幾乎能體會到王上的憤怒。
他忍不住有些微微發抖的感覺,慌忙跪倒在地,不敢多言一句。
就在這時,一個嬌柔的女嗓忽然響起。
“王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啟程嗎?”
是暖晴。
杜子騰煞氣騰騰的目光倏地逼射而去,那女嗓倏地一頓,立刻噤若寒蟬。
杜子騰不理會她,一把擰起朝顏的衣領。
“娘娘失蹤了,你還呆在這兒幹什麼,還不給我去找!”
朝顏被他嚇住了,慌忙應答。
“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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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8)
城主府天翻地覆,王怒驚天,沒有人能承得起那樣的怒意。眾人第一次見識了雲皇的冷酷與無情,就連端茶送水的丫鬟,稍有一言不慎,都被直接拖出拔舌斷腕。
風陵南、清央羽也無例外,兩人齊齊被傳至聖駕前。
沒有人知道雲皇和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出來以後,清央羽的肩膀明顯耷拉下來,連向來白衣風流的風陵南,面上也浮現出一絲戾色。
使喚丫鬟們只見著清央羽移動著肥胖的身軀,邊走,邊和風陵南抱怨。
“風陵老弟呀,你說我冤不冤。本老爺多麼正直善良呀,怎麼會教唆娘娘逃宮!王上這懷疑越來越沒譜了。冰玉那小丫鬟嘴巴真不嚴實,亂說一氣!我至於嗎我,大把的銀子等著我賺,大堆的女人等著我玩……”
他叨叨咕咕的聲音越來越遠,眾人禁不住一陣陣惡寒,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