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隨意默唸背誦著,好為下一次兼職祝福主教時準備聖典臺詞。然而他在心裡默唸了好一段後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一般婚禮上才唸的讚歌嗎?
感覺有些微妙尷尬的艾伯特慶幸還好沒有繼續背下去時,不然下一次兼職祝福主教,抱著“聖典”隨口背了一段婚禮上才唸的讚歌,那就鬧大發了。
就在此時,阿娜斯塔西亞的聲音使得他再次抬眼看向了她:
“……卡瑞娜確實對我說過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阿娜斯塔西亞只看了一眼艾伯特便將目光移開了,她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牆上燭火的照耀下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本來只是公式化的盤問,正在背聖典中並且沒對盤問結果抱有期待的艾伯特:……
他被阿娜斯塔西亞的話拉回了神智,他迅速恢復了狀態,然後繼續追問道:
“什麼話?”
阿娜斯塔西亞抬起臉看著他,有些白的臉色,翠色的眼眸在燭火的映照下透著幾分迷離氤氳感。
艾伯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繼續翻著手中的聖典。有那麼一個瞬間他似乎想到了那雙眼眸哭起來的樣子。
“在離開神學院的前一天晚上,她邀我一起賞月,然後看著月亮問我:
‘如果是斯塔夏的話,會喜歡其他顏色的月亮嗎?’
我答:
‘就現在這樣的月亮就好。’
然後卡瑞娜便笑了,她說:
‘是啊,我們都喜歡這樣的月亮。如果能夠自由,我們都會選擇這樣的月亮。’
‘斯塔夏,你有想過要去追尋自由嗎?’
……”
阿娜斯塔西亞目視虛空,裝作回憶的模樣開始編造過往,她打算把【血月之門】的訊息以這種含蓄委婉的方式透露給艾伯特,剛好有著卡瑞娜作為理由。作為不應該知曉【血月之門】相關訊息的普通人貴族小姐,阿娜斯塔西亞自己將上訴的話理解為“貴族身份的束縛”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她可以裝作一切都不知曉的模樣;然而在卡瑞娜是血族而艾伯特又知道【血月之門】的前提下,“卡瑞娜的話”裡又多次提到了自由以及月亮的顏色,阿娜斯塔西亞相信艾伯特會往【血月之門】那方面想。
這樣一來,阿娜斯塔西亞既把血族試圖開啟【血月之門】的訊息告知了教會,又維持她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