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源縣是求著人家買,等人家挖出了溫泉,又嫌價格低想要收回來。當然了,三和公司的工程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要想收回這塊地是不現實的,為今之計,只能儘量地為政府多撈回一些好處。
只是從顧長安這樣的老狐狸嘴裡撈好處是那麼容易的事嗎?鄧光明額頭冒汗,再度哀嘆起自己的倒黴來。
“鄧主任不要為難,有什麼事您儘管說。”顧長安笑道。
“這個事吧……”鄧光明尷尬地搓了搓手,道:“三和公司在嘉源縣挖出溫泉的事小顧經理跟您說了吧?”
“當然,”顧長安點頭道:“這麼大的事惜惜自然要知會我一聲,雖然這專案跟昌盛集團沒關係,但是這樣的好事也讓我們集團的高層很羨慕啊!”
“可是現在縣裡認為當初的土地出讓價格太低了。”
鄧光明略顯艱難地將話說完,就見顧長安一直微笑的臉上漸漸浮上了一層陰霾:“鄧主任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聽不出來?就是挖出溫泉了,地價要漲唄!可是顧長安就是不往下說,而是盯著鄧光明不放。
鄧光明原本就有些理不直氣不壯,只能賠笑道:“縣裡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讓三和公司補上一部分差價,雖然挖出了溫泉是好事,但是這塊地畢竟是縣裡的土地,也要讓廣大人民享受到溫泉帶來的好處嘛。”
顧惜聽了他的話,簡直要笑出聲來,這個鄧主任可真會顛倒黑白,別說他們已經和嘉源縣政府簽訂了土地出讓合同,就算他們沒要那塊泥沙地,那裡也不會成為嘉源縣老百姓的福地。因為那塊地在幾個別墅區之間,平時根本就沒有老百姓涉足其中。
“鄧主任,三和公司和貴縣可是簽訂了出讓合同的,要是您對合同的條款理解有偏差,我可以立刻叫陳律師過來走一趟。”顧長安的臉色變了,說話也有些硬邦邦的。
“我可沒有為難三和公司的意思,實在是這事我也做不了主,”鄧光明手指指著上頭說道:“都是上面的決定啊!”
眼見著顧長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顧惜生怕他演過頭把鄧光明的火氣逼出來,真惹毛了這群官老爺,還不定會出什麼么蛾子,反正他們已經拿到了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出讓金,真要是來個強制停工什麼的,三和公司卻是承受不起那個損失的。想到這裡,顧惜笑著對顧長安說道:“爸爸,我們在嘉源縣談業務的時候受了鄧主任很多照顧,這次的事也不是鄧主任的本意,您就別跟鄧主任擺臉色看了,咱們商量著把事情解決了最好。”說著,對鄧光明燦笑道:“你說是吧鄧主任?”
“對對對,”見顧惜給了臺階,鄧光明急忙表態道:“其實縣裡也是有些氣不順,不管合同是怎麼籤的,三和公司撿了大便宜是真的,再說現在人人知道三和公司賺了大錢,不回饋一下社會我怕嘉源縣的老百姓會有意見啊!”鄧光明說到這裡,笑容愈發苦澀,“現在縣裡的風言風語可不少,都說是政府明知道地下有溫泉卻賤賣了土地,這種說法讓縣裡的領導很是頭疼。”
“人言可畏,我理解領導們的心情。”顧長安見鄧光明一直在壓低姿態,臉色也和緩了很多,“可是在商言商,這件事對三和公司確實是個意外之喜,但是之前三和的投入也很大,嘉源縣要是反悔的話,對地方政府的公信力也會造成很壞的影響。”
“顧總好見識。”鄧光明讚賞道。
“我一個商人懂什麼,這些話還是從張部長那裡學來的。”顧長安哂笑道。
“張副市長?”鄧光明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就是市委組織部的張增群部長。”顧長安笑道:“他和我大舅子是同學,我搬到海心後,偶爾會到他那裡蹭個飯。”
“請問您大舅哥是……”
“和你們是同行,不過他不允許我們打著他的旗號行事,所以這個就不方便講了。”
鄧光明點頭哈腰道:“明白明白。”別管顧長安的大舅子是誰,光一個張部長就夠他心裡發顫了,怪不得顧長安的昌盛集團能在海心站穩腳跟呢,原來是找到了大靠山。
別說自己這級別了,就連縣裡的主要領導都在張部長面前說不上話,鄧光明的底氣就又少了三分,可是如果此行一點成績都沒有,他回去之後怎麼跟上面交代?張部長的牌子是大,可是縣官不如縣管,掌握著他前程命運的可是縣委的那一幫老爺,自己可真的是得罪不起啊!
好在顧家父女夠善解人意,只聽顧惜對顧長安說道:“爸爸,您就別把張伯伯搬出來了,咱們現在是解決三和公司的事,鄧主任對咱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