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茵軟了軟身子靠向車壁,淪落至今是她自己無用,但是不管怎樣她一定會留著自己的命,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死在這樣的地方。
……
數日後,花滿樓
“啊——”
一聲慘叫穿過牆壁傳進另一間房內,牆角,林文茵一身薄紗蜷縮在那,聽著隔壁房裡時而歡愉時而痛苦的叫聲,頭上的對釵隨著她的顫抖而輕晃,她埋著頭,兩手死死的抓著身上的衣紗。
“文茵?”
一陣開門聲,林文茵抬頭看去,見到走進來的人,她忙起身道:“紫蝶,你去哪了?”
聽著隔壁的聲響,紫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去找花媽媽說了說你的事,她答應只讓你出面做雅,彈個琴唱個曲之類的,若是做好了便不讓你接客。”
“真的嗎?”對於林文茵而言,現在的她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接客,要麼死,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她不能讓曹琦兒就這樣無法無天的為所欲為,但是接客對她來說,卻是比死還要艱難的酷刑。
這幾天還好有紫蝶幫她與老鴇交涉周旋,如若不然,她早就跟那些同伴一樣夜夜悽慘了,紫蝶年歲與她不差多少,但因她很早就被賣到那種煙花之地,所以早就習慣瞭如何與人談涉,林文茵當她是自己人生中不幸中的萬幸,如果不是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今天。
到了晚上,林文茵按照紫蝶所囑咐的登臺,一身鵝黃輕紗顯得她及其羸弱,墨髮沉垂,發後雙鬢長釵微蕩,她緊垂著眸子不敢去看臺下的眾人,但因她這般含羞,臺下的人似乎更為瘋狂。
撫琴對林文茵來說不是難事,一首琵琶奏引得下面一片好聲,下臺之前,林文茵無意抬眸一瞟,卻見到一個頭戴黑紗斗笠的人,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現在也不是去管別人閒事的時候。
轉身下臺,就見紫蝶一臉笑意的在臺下等她,她快走兩步來到紫蝶面前問,“怎麼樣,花媽媽說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走,我們去後面歇歇。”
用唱曲就能解決的事,在林文茵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一時歡愉卻忘了平時的謹慎,兩杯清茶下去後眼前就開始變的虛無,她看著含笑的紫蝶,無力的伸手指了指她,“你,你騙我。”
紫蝶輕握住她的手,笑了笑說:“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沒有騙你,我當真是十三歲就被賣進花樓,當晚就被人破了身子,只不過我進的花樓正是這花柳樓,我當時佯裝跟你們一起被綁,不過是花媽媽的一個主意罷了,怕的就是你們這些小丫頭不安分,可是誰知卻讓我遇到了你,我跟花媽媽談好了,今晚將你的初夜拍賣,所得的銀兩我能拿到兩成,剛剛你的反響那麼好,我想,隨便把你賣個幾萬兩應該不難。”
聞言,林文茵恨的咬牙,可是她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紫蝶將她扶到床邊躺好,而後笑笑的說:“彆著急,很快就會有人來伺候你了,念在你我相處的這些日子,我會跟買你的人說讓他溫柔點,畢竟你這身嬌肉貴的,可別玩壞了,我還指望你賺錢呢。”
說著,紫蝶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起身,含笑而去。
隔著門,林文茵清楚的聽見外面的喊價,她苦澀一笑,竟不知自己居然這麼值錢。
一千兩……五千兩……八千兩……一萬兩……
高昂的叫買聲,聲聲撞擊著林文茵的耳膜,最後的叫價似乎是以三萬兩告終,外面停止了吵鬧,林文茵輕輕的合上了眼。
唐無憂曾對她說過什麼是江湖險惡,什麼是人心叵測,可是當她真的遇到困難那一刻,她卻寧願相信這個世上全都是好人,如今經歷這般,她也只恨自己沒有聽信唐無憂的話,而怪不得別人。
門開了,而後就聽一個男人說:“這人怎麼都不動彈了?把人弄暈了還有什麼意思?”
“大爺放心,人沒暈,只是這丫頭拗的很,不用點藥怕是不會安分,這會兒子怕是在裝睡,一會舒坦了自然就醒了。”
聽了媽媽的話,老男人邪肆一笑,而後轟趕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得嘞,我這就給大爺騰地兒,大爺您盡興。”
關上門,大肚子男人一邊往裡走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站在床邊看著林文茵顫抖的睫毛,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兒別怕,大爺我不會動粗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讓你爽到天上去。”
驀地,男人俯身壓下,肥碩的身子險些將單薄的林文茵壓的背過氣去,緊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