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蕭音頓時覺得火氣外溢,一個只見過他一次的女人說他下賤,他還真想知道這兩個字有何而來。
捏著她手腕的手不由的收緊,顏素吃疼的皺了下眉,卻硬是忍著沒有叫出聲。
“公主有什麼埋怨儘管直說,何必這般譏諷於人,紅衣雖常駐青樓,但卻只賣藝不賣身,至今仍是清白,不知公主從哪聽聞的紅衣下賤?”
這話顏素不過是隨口而出,可是顯然,他已經在意了她的侮辱,一時間因懊悔而底氣不足,糾結片刻,隨後道:“好,我承認剛剛那話是我說的不對,不過你又比我說的好到哪去?你欺瞞本公主是事實,本公主不治你的罪,就已經是對你仁慈。”
“欺瞞?紅衣不懂,輕公主明示。”說到這,蕭音似乎已經猜到她是什麼意思,只是他不相信唐無憂這麼快就會將自己暴露。
“好,那我問你,封池月是誰,還有她那哥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蕭音眉心一顫,她果然是知道了這件事,“公主這話問的奇怪,封姑娘就是封姑娘,還能是誰?”
“你少騙我,上次我來時,你就對蕭兒和她之間的事支支吾吾,現在想來,你定是知道她與我皇兄之間的關係,皇兄來自遼國,倘若她真的是封家侄女的話,又怎會早早與皇兄結識?”
“封姑娘不過是紅衣的一個客人,紅衣又豈會將她的事知道的如此詳細,她是不是封家侄女,紅衣也不過是聽她自己說起,公主也說了,紅衣只是青樓小倌,又不是衙門捕快,怎會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滿口胡言,你是小倌沒錯,但我相信你們的關係絕對不會是你說的這般淺簡,如若不然,為何他們兄妹二人全都會來找你,難不成是那蘇公子又龍陽之癖?”
手腕上的力度再次一緊,顏素卻不由的笑了一下,“怎麼,被我說中了?你不接客不是因為你潔身自好,而是因為你癖好特殊,卻又不好與人言吧,那蘇公子與你就是一丘之貉,上次與我侃侃而談,可不料,他所言之中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本公主傻傻的被你們騙,還以為你們全都是君子,呵,本公主鬧出的這個笑話,讓你們笑了好幾日吧,現在跟我裝傻充愣,你以為我還會再上你的當?”
越說顏素越覺得生氣,話落之時,她猛地抬腳,蕭音見此一驚,趕忙鬆開她的手,擋了一下,“你瘋了?”
得了自由的顏素倒也沒有再次衝動上前,她知道自己力氣沒他大,打又打不過他,她防範似的後退,眼睛卻是死死的瞪著他,“我就是瘋了,你能拿我怎樣,你這個騙子。”
看著蕭音愈發嚴謹的臉,顏素不禁開始有些害怕,她轉身欲走,卻被蕭音快一步的將門抵住,見此,顏素不由膽顫,她後退一步,瞪著蕭音,“你想做什麼?”
“公主從進門開始便一直對我百般侮辱,如今自己發洩夠了,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不然你想怎樣?”顏素的聲音顫抖的明顯,為此蕭音心中更是惱火,他本就什麼都沒做,連話也不過是寥寥幾句,她為何就這般怕他。
蕭音將抵在門上的手一鬆,淡淡一嘆,“公主大肆來訪,為的只是興師問罪,但是我只想說公主用錯了法子,也找錯了人,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好歹您是公主,又何必跑到這來跟我撒潑打諢,您說封姑娘不是封姑娘,又說封姑娘跟墨王爺有關係,難道您就沒想過將這樣的話告訴我,也許明日整個皇城都會得知?”
顏素神色一僵,剛剛她只是急了,何曾想過這麼多,“你,你若是敢亂說,我就……”
“你就怎樣?難道還想再來鬧一次嗎?”
此刻的蕭音沒有嬌柔,沒有做作,剩下的只是嚴謹和厲色,顏素一時晃神,不由的皺眉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蕭音眉心一抖,不由垂眸,“公主又開始胡話了,你是不是懷疑這世上的所有人都有多重身份,您是戲看多了嗎?”
“好,就當做是我瘋了好了,總之我就不該來,更不該去撮合蕭兒和封池月,是我有眼無珠識錯了人,這麼說你滿意了嗎?”說罷,顏素猛地將門推開,片刻不留,轉身就走。
許久,當蕭音再次看向那空擋的門前時,心中不由的騰昇一股懊悔,他本沒想過去傷害任何人,但卻在無心的情況下傷害了一個疼愛弟弟的姐姐,就與這整件事跟他無關一樣,顏素在這件事中更是沒有任何錯責,可是眼下她顯然將這一切全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仁慈,還是說她傻。……
翌日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