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採花大盜,不過是親了我一下,臉紅什麼?”
也不知林文茵突然間打哪冒出來的興致,居然開口打趣他,聞言,梅蘭眉梢一挑,再次轉頭看向她,“哦?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早知如此,我就不必忍那麼久了。”
聽著這話,林文茵仍是淡淡一笑,“就算你名聲再壞,我還是知道你是君子,而並非小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來的那些名聲,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他們口中的那種人。”
梅蘭向來獨來獨往,他做什麼事也一向沒人知道,這樣的話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聽,人人都稱他為盜,從沒有人說他是個好人,然而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認為自己是好人,在他心裡,當壞人沒什麼不好,已經落得了一個壞名聲,即便他再做什麼,名聲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壞。
眼眸一挑,他隨意的瞟了林文茵一眼,“你很瞭解我?”
聞言,林文茵含笑起身,站在門前,“這幾個月我日日都同你在一起,只要我不傻,多少都會了解一點吧,雖然你有些事會去刻意隱瞞,但是除了那些事,還有什麼是我不瞭解的嗎?”
梅蘭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她那孤傲的背影,他不否認她很堅強,但是她那硬撐起來的堅強卻會讓他的心隱隱不捨。
他起身來到林文茵身後,身子一癱,下巴搭在她的肩頭,溫潤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不禁讓林文茵有些不適應。
正想躲,腰腹卻多了一雙手將她環住,“既然你這麼瞭解我,那你也應該知道,你在我身邊的危險不只是有關性命,不要低估了我採花大盜的名聲,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怕。”
聞言,林文茵身子微微一僵,但僅在一瞬,她便連躲都不想躲了,“我從來沒有低估過你,我說過,我願意跟著你,即便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你不碰我,我只當是你不想,我不會主動獻身,因為我做不到。”
“你這女人。”梅蘭嘴角一抽,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樣才能嚇到她,他鬆開手,轉身再次坐回桌邊。
林文茵奇怪回頭,他剛剛那咬牙切齒的一聲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說錯話了?
看著梅蘭懶懶散散的翹著腿靠著身後的桌子,林文茵奇怪的走回他面前,“為何這個反應,難道我說錯什麼了?”
梅蘭抬眸瞟了她一眼,毫無興致的說:“本大爺對不會反抗的女人沒興趣,死魚一樣,有什麼意思?”
死魚?
林文茵在他面前站了半天,見他對自己仍是一副看不上的表情,心中一時不悅,抬腿就是一腳,“你才是死魚。”
梅蘭愣愣的看著她離開,半晌,他身子一彎,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小腿,“哦娘嘞,這個死女人,學武功難道就是用來對付我的嗎,疼死老子了。”
……
房裡,墨城君隱忍著心中急切看著那昏睡的人,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讓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過了一會,蘇子辰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兩個孩子還好嗎?”墨城君看向走來的人問。
“受了點輕傷,不算嚴重,不過今天真的要謝謝你。”
以墨城君的性子,蘇子辰怎麼都想不到他會接連兩次出手相救唐無憂母女,不過現在這大的小的都受傷了,他也實在沒心情去追問他這些。
見蘇子辰憂心的看著床上的人,眼底盡是擔心和心疼,墨城君眼眸一縮,再次將視線落向唐無憂,“她的臉,不像是妝容,為何會這樣?”
說到她的臉,蘇子辰不由的苦笑,“簡單來說,她現在的樣子都是她體內的金陵冊所造成的,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
突然的一句話說的蘇子辰有些不明,他看向墨城君,疑惑道:“什麼很奇怪?”
“據我所知,老閣主並未習過金陵冊的內功,而你,看樣子應該也沒練過,既然蘇姑娘是閣主的女兒,那她這金陵冊又是從何學來的?”
聞言,蘇子辰一時啞口,“妙一多年一人生活,並未與我和爹在一起,她意外得得此功並不奇怪,至於她是從哪得來的,我還真不清楚。”
“哦?金陵冊可是匿跡已久的內息功法,雖不能人人練得,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將這功冊交與你和閣主?”
倘若他們真的是親生父女兄妹,她沒理由自己一人獨練這金陵冊,不過看蘇子辰這為難的樣子,想必這金陵冊他是沒有見過。
“江湖傳言少閣主這幾年一直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