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要見他!”
華裳聞言,露出為難的神色,輕聲開口道:“太后之命,本不敢不從,只是關於此事,皇上早有定論,皇上至孝,太后鳳體乃是第一等的大事,定是不會讓太后以身犯險,親自探望皇上的。”
皇后也有些消瘦的樣子,看了看太后面無表情的臉,轉頭對著華裳道:“華妃妹妹之意本宮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母后愛子心切,也望皇上和華妃妹妹能夠體會。”
華妃看這架勢定是太后心意已決,只能福身行禮,柔聲道:“太后娘娘的話,臣妾一定會轉告皇上的。”
太后緩緩的點頭,道:“皇上的病情哀家也傳太醫問過了,哀家是皇上的生母,病在兒身,痛在我心。華妃你好好照料皇上,也好好注意自己身子,哀家記著你的功勞。”
華裳福身:“臣妾謹遵太后娘娘教誨。”
淑妃看起來更加孱弱了,即便是懷著身孕,也沒見胖,臉色蒼白,一隻手輕輕搭在隆起的小腹上,聲音也帶著幾分有氣無力,柔美的眼睛中閃著幾滴淚光:“華妹妹,姐姐我如今懷著身子,定是見不到皇上的,只盼著你們都平安。”
華裳聽著這話都覺得心酸,柔聲道:“姐姐放心,昨兒皇上還提起姐姐了呢,說一定要親眼看著姐姐的孩子出生、長大、成家、生子,姐姐好好保重身體,為皇上誕下健康的皇嗣。”
淑妃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壓抑的抽泣:“皇上還記得我……有勞華妹妹了,姐姐我一定會保重身體的,你也好好的。”
華裳低頭福了福身:“承姐姐吉言。”
皇后的臉色不太好,作為皇帝的結髮之妻,在皇帝病後,沒有接到皇帝的一言半語,反而是淑妃被皇帝記掛至今,在眾人面前,這是件打臉的事兒。
太后閉了閉眼,對妃嬪之間的暗流視而不見,肅聲開口道:“哀家也沒什麼事兒了,華妃你趕快回去吧,哀家知道,現在皇上身邊離不得你。”
華裳福身行禮:“那臣妾先行告退。”
待華裳走後,太后嚴肅的面容上也露出了脆弱的神情,長長的金色護甲劃過椅背,帶著鈍鈍的聲響。
皇后輕輕抬眼,看了看太后,輕聲開口道:“臣妾看母后也疲憊了,早些回宮歇息吧。”
太后閉著眼,沒應聲。
淑妃扶著宮女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護著肚子,眼圈依舊有些紅,看著皇后卻不落氣勢:“臣妾身體不適,就先告退了。”
皇后見淑妃連個福身禮都不行,心中火氣更盛,面上也有幾分僵硬,笑容淺淡:“淑妃妹妹如今懷著身孕自然是金貴的,也不必行禮了,快回吧。”
淑妃還沒說話,太后突然開口:“懷著龍胎自然金貴,皇后你懷著身孕的時候動靜可比淑妃大多了。”
皇后有孕時,宮務也不處理了,妃嬪也不接見了,宮女也杖斃了許多個,的確動靜大多了。
皇后臉色更僵,幾乎掛不住笑容了,太后真是一分面子都不給。
淑妃看著皇后,冷哼了一聲,朝太后行了個禮,便扶著宮女直接出門了。
溫嬪是淑妃宮中的人,看著淑妃禮數不足,站起身來輕聲解釋道:“太后娘娘恕罪,淑妃姐姐這些日子心裡苦,身體也的確不適,太醫也說胎像不太穩,今日聽聞皇上訊息,自然是情緒湧動,有些失禮了。”
太后緩緩搖搖頭,看著溫嬪柔聲道:“她心中苦,哀家知道,怎麼會計較呢。”
皇后嘴角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太后偏心淑妃不是一天兩天,這話處處是在擠兌她!明明她才是後宮的女主人,是皇上的結髮之妻,是太后名正言順的兒媳啊。
“溫嬪妹妹倒是知禮,本宮自然也不會計較淑妃妹妹的失禮之處。”皇后慢慢的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
溫嬪自然聽得出皇后話中的諷刺,才剛,溫嬪請罪只對著太后一人,而沒有面向皇后,皇后自然心中不滿。
溫嬪淺淡的福身回道:“如今皇上病重,眾位姐妹心思煩亂,精神不濟,淑妃姐姐和嬪妾自然都有失禮之處,望皇后娘娘寬宥。”
皇后看著溫嬪低著的頭,忍下怒氣,因為擔憂皇上而精神不濟,多有失禮,不寬宥便是不大度,溫嬪真是會說話!
皇后撫了撫鬢角,緩聲道:“溫嬪妹妹多心了,本宮怎麼會怪罪你們呢,大家都是擔憂皇上,這份心意本宮自然深有體會。”
鄭妃一直沉默的坐著,偶爾抬眼看一眼坐在上首的太后,等皇后說完話了,鄭妃才緩緩的開口:“皇上病情漸重,皇后娘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