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華裳沒說了幾句話,便閉上眼睡著了。華裳也小心的為皇上蓋上薄被,一旁有兩個小宮女扇著扇子,現在炎炎夏日,溫度還是非常高的。
華裳看著皇帝的病情有些擔憂,便對一旁的大太監陳喜道:“陳公公,皇上病情本宮十分擔憂,不隨侍皇上身邊,本宮也不安心,那耳房本宮也不回去了,白天我就在寢殿內照顧皇上,晚上我就到外屋去守夜休息。”
陳喜看著華裳堅定的面容,嘆了口氣,低聲道:“娘娘的一片心奴才知道了,奴才就逾越一次,替皇上應下了。”
華裳溫婉一笑:“多謝公公。”
“我看公公也消瘦了許多,定是勞累過度,現在正值正午,皇上又睡下了,您也去躺一會兒吧。”華裳關切的說道。
陳喜感動的搖搖頭:“娘娘的好意奴才心領了,只是老奴放心不下皇上。皇上這次病情也是奴才疏忽大意,未曾早點發現,只以為是老毛病,結果造成如此大患,實在是萬死難辭其咎。”
華裳輕聲安慰道:“公公不必太過自責,現今最重要的是好好保重身體,照顧皇上,只要皇上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陳喜忍住眼眶中的溼意,道:“娘娘說的是。”
外面又走進了幾個小宮女,都捧著托盤,裡面看樣子也是湯藥的樣子。
華裳疑惑的問道:“這藥是怎麼?”
陳喜在一旁接過一碗藥,回道:“這時太醫開的預防方子,是給我們這些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用的,聊勝於無。娘娘也喝一碗吧,一日兩次。”
華裳明瞭的點點頭,也接過一碗,皺著眉喝了下去,十分苦澀。
華裳不太耐苦味,一旁的小宮女有眼色的端了杯糖水給華裳,華裳笑著道謝。
“我在家中享福慣了,從小身體也都康健,還真沒喝過幾次藥,如今倒是有些不習慣。”華裳捂著胸口,喝了糖水也覺得口腔中滿是苦味。
陳喜待華裳的態度也親近了許多,壓低聲音安慰道:“娘娘恐怕要吃些苦了,這藥還得喝許多天呢,能喝藥其實也是幸運的,前些天已經送出去挺多人的了,都是染上了病的。”
華裳皺著眉頭,也壓低聲音問道:“皇上身體一向康健,怎麼會突然染病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陳喜小心的看了看簾子那邊的龍床,然後嘆了口氣低聲道:“奴才也不當娘娘是外人,我們這些人也不知能活到哪天,這話,奴才也就和娘娘您說說。”
“皇上苦夏,沒到夏日身子便不爽利,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今年夏天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是太醫還是皇上,都沒有太過在意。後來沒想到就診出了肺癆!皇上知道之後,封鎖了訊息,開始排查建章宮的太監宮女。”
陳喜說道這裡,面容猙獰,語氣中透出深深的恨意:“果然,皇上的病不是偶然。建章宮中有兩個太監一個宮女都染上了肺癆,而且看起來時日已經久了!——是有人故意的,故意染上肺癆,然後瞞住病情,在建章宮伺候皇上。”
華裳低呼一聲,蹙眉驚恐道:“公公是說,有人謀害聖上?”
陳喜點點頭嘆道:“這事兒在建章宮中並不是秘密,後來建章宮遣走了大半下人,只留下了一些值得信任的。”
華裳沒有問是否查到了主謀,這不是一個妃嬪該問的問題,只能嘆道:“皇上是天子,受到神佛保佑,一定會沒事的。”
陳喜也愁眉不展,只能希望這個世界真的有奇蹟。
華裳簡單的用過一點午膳,便回到了寢殿內,輕手輕腳的拉開簾子,坐到床邊,輕輕掖了掖被子,看著還在沉睡的皇帝,伸出手摸了摸那消瘦的臉。
一上手,華裳便覺得溫度有些不對,立刻緊張起來,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確定應該不是夏日熱的,而是發熱了!
華裳趕忙站起來,輕聲對一旁打扇的宮女道:“傳太醫來,皇上應該是發熱了。”
宮女福身行禮急匆匆的出門了。
華裳則吩咐另外的宮女打一盆冷水來,沾溼帕子,輕輕的擦拭著皇帝的臉和手腳,最後將冷帕子放到那高熱的額頭上。
不一會兒,幾個白髮蒼蒼的太醫便進來了。
華裳也不避嫌的站在床邊,輕聲道:“太醫快來看看吧,皇上本來是有些累便睡了,未曾想,竟發起高熱來。”
幾個太醫給華裳請了安之後,便跪下給皇上請脈。
華裳站在一旁看著,有些焦躁,不論她來侍疾的原因是什麼,但是盼著皇上平安這個目的還是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