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唇問道 ︰〃嬪妾的父兄到底如何了?〃
成妃的笑容拉大; 輕聲道 ︰〃妹妹的訊息實在太不靈通了。 妹妹的父兄主政一方; 乃是一縣的父母官; 卻在南詔叛亂時; 拋下百姓; 自己跑了呢!〃
陸婕妤聞言; 面如死灰。
〃不; 不會的; 不會這樣的。。。〃 陸婕妤神經質的喃喃自語。
成妃老神在在的倚在靠背上; 幽幽地道 ︰〃對了; 忘記告訴妹妹了; 本宮的族叔此時也在南詔的戰場上; 正好; 抓住了逃跑中的一對父子; 已經上報天聽了呢。 說不定; 過幾天; 妹妹就能聽到自己父兄的訊息了; 只不過; 不一定是好訊息就是了; 哈哈。〃
陸婕妤呆愣愣的看著得意的成妃; 整個人一動都不動; 面色灰敗; 帶著絕望的氣息。
她只是一介婢女出身; 只是因為伺候的好; 為人溫柔嫻靜; 才被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寵幸。 又命好; 生下了王爺的次子; 成為了一個有名有姓的侍妾。
作為侍女在皇帝身邊伺候過好幾年; 陸婕妤十分了解皇帝的性格; 當今是一個眼楮裡容不下沙子的人; 尤其看重官員的德行; 對於主政一方的父母官更是嚴厲。
如果她的父兄真的拋下了百姓獨自逃跑求生; 那麼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不好; 還會殺雞儆猴; 以儆效尤。
不; 不要這樣。。。
上陽宮。
華裳進入了平淡的養胎時間; 每天除了小心翼翼的外出請安外; 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學習怎樣養育嬰兒。
偶爾召見琴師前來彈奏一曲; 算是為肚子裡的孩子做一個音樂啟蒙了。
蘭芝捧著新做好的衣裳走了進來; 見華裳正拿著剪刀裁剪布匹; 嚇了一跳; 忙小跑著過來; 急道 ︰〃娘娘這是做什麼; 快放下剪刀。〃
華裳露出無奈的笑容; 柔聲道 ︰〃本宮都快發黴了; 好不容易找點事兒做; 你又來了。〃
蘭芝瞪著眼楮道 ︰〃剪刀這麼危險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拿? 要是不小心划著; 傷著怎麼辦?〃
華裳無奈道 ︰〃本宮想動針線; 你們說會傷著眼楮; 如今不過想裁剪兩匹布; 又怕傷著身體; 哪來的那麼多意外?〃
蘭芝氣勢絲毫不減; 硬是扶著華裳坐到榻上; 道 ︰〃奴婢知道娘娘是想要為還未出生的小皇子做身衣裳; 但是娘娘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 不許動刀動剪子的。〃
華裳倚在榻上低落地道 ︰〃自從懷孕之後; 你們都這樣看著本宮了; 本宮無聊啊。〃
蘭芝看著華裳抑鬱的樣子; 很是心疼; 然後咬了咬牙; 輕聲道 ︰〃那奴婢給娘娘講些宮中最近的事兒?〃
華裳挑眉; 嘟了嘟嘴道 ︰〃後宮平靜祥和; 哪裡會有什麼事兒?〃
蘭芝湊近了華裳的耳邊; 輕聲道 ︰〃娘娘可不知道; 最近後宮發生了一件大事!〃
華裳好奇的轉頭; 問道 ︰〃何事?〃
蘭芝小心的輕聲道 ︰〃玉華宮的陸婕妤不是還在禁足麼? 她呀居然自己跑了出來; 堵在了建章宮到大政殿的路上; 直愣愣的跪著; 哭著喊著要見皇上。〃
華裳一驚; 皺著眉問道 ︰〃陸婕妤是個穩重內斂的人; 怎麼會如此?〃
蘭芝撇了撇嘴道 ︰〃這後宮都傳遍了; 聽說是陸婕妤的父兄在南邊兒犯了事兒; 已經快要押解進京了; 皇上批示的摺子已經下來了; 要秋後處斬呢!〃
華裳蹙眉 ︰〃這麼嚴重?〃
即使是在古代; 死刑也是極重的刑罰; 一般人若是被判死刑; 需要層層上報; 每件死刑案都要經過無數人的審閱; 最後呈到皇帝的案頭; 經皇帝批准; 才能執行。
蘭芝回道 ︰〃聽說與南詔的戰事有關; 皇上震怒; 摔了摺子; 即刻下了旨意。 陸婕妤膽大包天擅自阻攔皇上龍攆; 跪在石板上苦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