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父皇身邊,一刻不離。”
二皇子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微微低下頭,語氣平和:“大哥說的是三弟?他是太子自然不同。”
大皇子冷哼一聲,笑容淡淡:“你還敢叫他三弟?除了在父皇面前,他哪裡願意聽三弟兩個字。”
二皇子聞言表情也冷淡了下來,回憶起太子聽到三弟兩字皺起的眉頭,心中也不舒服,輕聲道:“太子殿下尊貴無比,長幼有序碰上嫡庶有別根本完敗,他自然有底氣的很。”
大皇子和二皇子對皇太子的印象實在算不上好。
三皇子一出生便極為受寵,沒過幾天便成為了太子,再加上皇后一般也與德妃、寧昭儀交往不多,就導致了孩子之間的交往也不多,感情自然就淡薄的很。
而太子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皇太子的教育,端著架子,喜怒不形於色,自己活得累,還不受人喜歡。
太子畢竟還是孩童,做事一板一眼,也不通人情世故,對待兩個兄長也是平平淡淡不見恭敬之色,怎麼能夠討人喜愛呢?
大皇子、二皇子身為兄長,覺得自己的身份和權威都受到了鄙視,自然心中不滿。
大皇子烤著手裡的肥兔子,淡淡開口道:“二弟,你是知道大哥我的為人的。大哥待你如何?待四弟如何?不說長兄為父,也是盡力而為了。大哥不是嫉妒太子身份尊貴,也不是嫉恨他得父皇寵愛。只是他不把我當兄長,我又怎麼把他當弟弟?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二皇子聞言深深嘆了口氣,神色也落寞了起來,聲音低沉:“我能懂大哥的心情,弟弟我又何嘗不是如此?若是太子能有四弟一半的好,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誰心裡沒有不平?”
兩人均是沉默了下來,就算不平能如何,也只能像這樣在私下裡互相吐苦水,父皇看重太子,那就沒招。
大皇子見兔子烤好了,拿出靴子裡的匕首,割下肉來,遞給二皇子,然後才是自己,邊吃邊道:“今年已經到年底了,滿打滿算,兩年後便是下一次大選了,那時候我肯定是要成親的,你也差不多,最少也得有個側妃了,到時候出宮建府,也省的在宮裡受東宮的白眼了。”
二皇子聞言也有了點希望,出宮建府就意味著長大成人,意味著可以參與朝政,就不再是現在這個空有一個皇子名頭而無實權的殿下了。
到時候做出一番事業,即使是太子又如何?他畢竟還小。
大皇子咬著嘴裡的肉,輕聲道:“來年我本想求父皇讓我出去歷練,可是沒想到西北這邊戰事結束的這麼快,若是去軍中,就只剩下北面和東北了,北蒙彪悍善戰,估計父皇不會允我。”
二皇子輕聲勸道:“大哥也不必著急,現在朝中某個職位歷練一下也好,出門就艱難了,等大哥娶妻之後,再謀軍功也不遲。弟弟雖然不才,好歹母妃疼愛,鄭氏也算是我的外祖。鄭氏在軍中想來聲望斐然,你我兄弟聯手,就算太子又如何?”
大皇子握住了二皇子的手腕,沉聲道:“今日之語爛在肚子裡,若是被父皇知曉了,你我都不必活了!”
二皇子知道自己言重了,點點頭示意知曉了。
兩人從此以後卻是有了許多默契,此後話不提。
下午的行獵,小四這邊更是雞飛狗跳,小四看到幾隻小灰兔子,喜歡的不行,說是要活捉,送給母妃和妹妹玩耍,還不許有傷痕。
小四算是碰碰嘴皮子就下令了,可算是苦了一眾侍衛,一個個放棄了射殺,只用弓箭圍獵,將兔子趕到一個包圍圈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人力才抓到了三隻小兔子,這期間小四也下了馬,一步一個跟頭地捉兔子,給侍衛們造成了很大的障礙。
侍衛一個個都心好累,圍獵那都是圍熊、老虎和鹿群的,哪裡圍過兔子?簡直喪心病狂好麼!兔子也表示好委屈,跑了一下午,累死寶寶了。
所以到行獵結束,這三人組的收穫也是少得可憐,簡直不忍直視。
回程的路上,小四被父皇和哥哥們都關心了。
皇帝見到小四身邊的三隻小兔子,簡直哭笑不得,再看看渾身都寫著狼狽的侍衛們,更是無語,半響才開口道:“你們辛苦了,都賞!”
侍衛們忙跪下謝恩,不管怎麼樣,受傷的心靈好歹能到了彌補。
小四畢竟還小,又累了一天,現在已經迷迷糊糊的想睡了,靠在敬王的懷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即使他父皇在面前,也沒能挽救小四的睡意。
皇帝看了,心中軟成一片,將小四從敬王懷裡抱出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