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影響到她的悲歡離合。
討好他,取悅他,用盡一切手段向他展示自己,成為本能。
“王爺駕到——”
聽到小太監尖利的喊聲,齊壁君和許暖都連忙起身,走出門外,福身行禮:“參見王爺。”
“都免禮吧。”一個溫柔和潤的男聲從頭頂上傳到耳朵裡,齊壁君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這個聲音和她想象中的孱弱虛浮完全不一樣,帶著一種玉石相交的清脆與柔和。
“謝王爺。”齊壁君慢慢抬起頭,至今她還尚未見過這個她要侍奉一生的夫君。
第168章 神迷
佑安王府。
面前的男子穿了一身杏黃色的緞子衣袍,袍子上繡著雅緻竹葉花紋,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腰間還垂著一個羊脂玉鏤空雙鶴佩,腳上踏著白鹿皮靴。
除去這個顏色所代表的高貴與權勢之外,其實杏黃色很容易顯得男人比較虛浮,但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卻似天生一般。
消瘦的肩膀依舊寬廣,纖細的腰肢卻顯出力量,那雙免禮時伸出的一隻手,手指纖細修長,帶著玉色的光澤,還套著一枚白玉扳指。
可是對任何女子來說,最重要的大約就是那張臉吧。英俊?俊秀?秀美?器宇軒昂?翩若驚鴻?不,不,不,這些都不能形容他。
長眉若柳,身如玉樹。光潔白皙的臉龐雖然透著幾分消瘦,卻也顯出幾分稜角分明的俊逸,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如蝶翼一般的長睫毛輕輕垂下,帶著幾分柔軟的弧度,那薄薄的唇被淺淺地彎起,溫柔地讓人心醉。
可是這樣溫文爾雅,一身書卷氣的溫柔男子,卻也帶著一層薄薄的隔膜,讓人無法親近他——那是天生環繞在他身旁的尊貴血脈。
就如同他頭上帶著的龍紋金冠,高高聳起,讓人仰視。
齊壁君從未想過四皇子會是這個樣子,她突然想起了她曾經唾棄的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私奔的故事,若是司馬相如有這般的容貌,那麼卓文君的大膽放蕩之舉就不奇怪了吧?
四皇子看著齊壁君笑道:“你是壁君吧?昨日本王有些宿醉,冷落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看著四皇子的笑容,齊壁君的腦子裡一片混沌,她尚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只能糯糯應是:“是,臣妾沒有放在心上。”
四皇子點點頭,然後牽著許暖的手走進了門。
齊壁君看著面前兩人相牽的手,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許暖!
“用膳吧。”王爺發話了,底下的人才陸陸續續地開始上菜。
古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在開始吃飯之前,四皇子開口道:“如今王府人口少,所以都在一起用飯,當然本王有時也會自己用或者在外面用,等王妃過門了,再看王妃的意思整改。”
齊壁君心裡既酸又苦,許側妃,還有正室王妃,她的面前為什麼有那麼多比她更有資格靠近夫君的人?可是所有苦果又要自己嚥下,如今夫君明顯對自己淡淡,不論如何,好好表現,爭取受寵才是首當其衝之事。
四皇子並沒有將齊壁君放在心上,在選秀中那驚鴻一瞥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從一開始朦朧的傾慕到如今的平淡,四皇子的心情並未有太多起伏。
他只是記得這個女孩惹了母妃生氣了,這才是最大的罪過。至於看不起以及詛咒他,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螻蟻太渺小,很難讓人去和它爭執。
他堂堂佑安王難道要與一個虛榮的女人斤斤計較麼?不夠費神的。
上陽宮。
儲秀宮的玉妃來了,正和華裳說著話。
玉妃和華裳的關係比較微妙,一方面玉妃對華裳還是很有好感的,另一方面華裳對玉妃卻總是有所隔膜,無法真正親密起來。
華裳的為人整個後宮有目共睹,本就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再加上玉妃曾經也在上陽宮住過,七皇子也是在上陽宮生下來的,所以如今即使已經自立門戶,成為一宮之主,也擺脫不了她曾經的上陽宮血統。
對上華裳,玉妃一般是沒什麼底氣的,畢竟是曾經的主位,又對她多有照看,一直以來,玉妃對華裳都是頗為恭敬的,兩人的關係還算和諧。
但是華裳對玉妃則是頗有芥蒂,心結就是在嚴修儀的身上。嚴修儀最後一次和她說話時就提到了儲秀宮要給玉昭容騰位置,這讓華裳一直無法釋懷,她知道這和玉妃無關,也不是玉妃造成了嚴修儀的悲劇,但是也許就是執念吧,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