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對姐妹們和善護佑,這可一點也不像以前的鄭妹妹呢。今日一看,原來沒變。”
鄭妃挺了挺脖子笑道:“本宮前些日子累了些,皇上厚愛,本宮既要勞累宮務,又要照顧佑兒,□□乏術,到讓淑妃姐姐誤會本宮了。”
淑妃冷哼了一聲,沒再與鄭妃爭辯。淑妃的心裡最大的敵人還是皇后。
華裳對這樣的鄭妃有些不習慣,太過張揚了些,看來之前宮中的傳言果然不虛。
這位鄭妃的性格硬朗張揚,不能輕易略其鋒芒。
皇后笑意盈盈,聲音輕柔的說道:“本宮這段日子有些怠慢妹妹們了。出了月子,又正好趕上夏日酷暑,實在難捱,本宮也的確有些精神不濟,若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也請各位妹妹多多擔待了。”
華裳習慣性的要和眾位嬪妃起身行禮,正宮皇后說這樣的話,嬪妃們自然是要行禮說不敢當的。
只是鄭妃端坐著,又突然冷冷開口:“皇后娘娘何必如此自毀,我們這些姐妹加在一起也不如娘娘您的一根手指頭重要,皇后娘娘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
華裳幾乎掩飾不住面容上的表情,這位鄭妃實在是太大膽了!難道她不知何為禮敬大婦麼?何況這位大婦是一國之母!
華裳這一世受到的是世家的正統教育,思想也是被薰陶了一遍,立刻就開口了:“鄭妃姐姐此話失禮了。”
鄭妃老神在在,瞥了華裳一眼,放緩了語氣:“華妃妹妹倒是向著皇后娘娘,本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在華妃妹妹的面上,本宮今日就不做爭辯了。”
然後站起身來,行了個禮道:“佑兒今日進學也快回來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皇后娘娘不會不允吧?”
皇后深深的看了鄭妃一眼,最後還是掛上溫和的笑容:“鄭妃妹妹關心二皇子也是人之常情,本宮又怎麼會不近人情呢?”
鄭妃的臉上出現了勝利的笑容,驕傲的笑道:“皇后娘娘大度。”
說罷,轉身便帶著自己的宮女走出了正殿。
華裳微微的皺眉,起身行禮道:“鄭妃姐姐恐是太過繁忙,皇后娘娘勿要太過計較鄭妃姐姐的失禮之處。”
皇后對著華裳笑意柔和道:“華妃妹妹進宮日子還短,鄭妃的性子本宮最清楚,你也不必好心替她告罪,本宮也不會同她計較的。”
華裳福身讚道:“皇后娘娘寬厚仁德,是後宮姐妹之福。”
皇后對華裳的知禮很是受用,輕緩道:“華妃妹妹出身世家,這通身的氣派教養,就是不同。”
華裳低頭淺笑,謙虛道:“娘娘過譽了。後宮姐妹都是極好的,鄭妃姐姐也只是心腸直了些,必不是有意失禮於皇后娘娘的。”
淑妃撫了撫自己廣袖的袖口,開口道:“華妃妹妹心腸好,皇后娘娘和鄭妃可不一定領你的情呢。”
華裳抬頭和淑妃對視了一眼,而皇后的臉色又微微的沉了沉。
“淑妃之話,好像對本宮有所誤解,是對本宮有何不滿麼?”皇后淡淡的開口,帶著幾分質問。
才剛,皇后對鄭妃有所忌憚,一是鄭妃家世過硬,雖然鄭氏名聲不顯,可架不住一門武將,駐守國門;加之現在鄭妃是二皇子的生母,有所依靠,自然與之前不同。
而對淑妃,皇后則沒有那麼多忌憚了,無子是硬傷,皇后面對淑妃比以前有底氣的多。
溫嬪在一旁輕聲開口:“皇后娘娘息怒,淑妃姐姐只是隨口一說,並非有意針對什麼。”
皇后轉後看向溫嬪,微微皺眉:“本宮在同淑妃說話,溫嬪你插什麼嘴。”
淑妃冷冷一笑:“皇后娘娘現在倒是有氣勢的多,溫嬪怎麼就不能說話了,臣妾椒房宮的人難道就比不得玉華宮、上陽宮?”
皇后沉了沉臉色,斥道:“淑妃你放肆!後宮諸位姐妹自應和睦相處,何來如此攀比之心。”
淑妃起身直直的跪在地上,冷著臉怒道:“皇后娘娘如此叱責臣妾,倒似臣妾犯了不赦之罪一樣,皇后娘娘您自己多想,便呵斥臣妾宮中的妃嬪,現在矛頭又指向臣妾,臣妾到非要向娘娘您討個公道了!”
溫嬪也低著頭跟著跪在地上,不敢隨意插話。
皇后被淑妃一席話氣了個倒仰,還偏偏要維持著氣度和姿態,實在難受。
華裳見勢不妙,起身行禮道:“皇后娘娘息怒,淑妃姐姐息怒。都是自家姐妹,何必置氣?”
皇后順風順水了這麼多日子,養氣的功夫的確差了些,臉色便有些不好:“華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