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很開心。”
芍藥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福身行禮道:“娘娘,您吩咐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人手也都已經就位了。”
華裳扯開了嘴角,輕聲道:“做得很好,芍藥。”
芍藥磕頭回道:“謝娘娘。”
沉都城外,北蒙…胡戎營帳。
北蒙四萬騎兵的大將是大汗的第三個兒子岱欽,同時岱欽也是北蒙大汗活著的兒子中最小的一個兒子,按照北蒙的傳統,幼子才是繼承家業的那個人,所以岱欽也算是北蒙的“皇太子”了。
剛剛年過三十的岱欽正是最勇武又最成熟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老邁,他成為了北蒙最堅固的那根枝幹,這次南下,也是他的建議。
胡戎的兩萬騎兵是直接由胡戎的大王堪布帶兵的,副將是他的二兒子伏騫。
此時,聯軍的高層們都聚在了一起,被孱弱的沉都整整攔了兩天,今天已經是第三天,完全打亂了他們的佈局,也難怪要聚在一起,開個小會了。
岱欽是個暴脾氣,他憤怒地敲著桌子吼道:“這樣軍事實力幾乎等於無的城池,我們為什麼還沒有攻下來!?我們是來取大梁皇帝的命的,現在都第三天了,別說取命,我們自己若是陷在了這裡,連回軍都是奢望!”
軍帳中迴響著岱欽的嘶吼,北蒙的將領們有些氣短,小心翼翼的,而胡戎的將領則不賣岱欽的面子,他們的大王堪布和王子都在這裡呢,誰怕誰啊。
岱欽看著堪布王,眼神如狼一般的兇狠,開口道:“堪布王,你們胡戎不會是沒有盡力吧?大王你是一個明智又有謀略的人,應該明白,如今大梁勢大,如果我們兩方不能齊心協力,聯手抗敵,那就只有失敗一條路!”
堪布王手中捧著一個大梁產的青花的瓷杯,裡面泡著大梁最金貴的茶葉,並沒有說話,堪布的兒子伏騫面色平靜道:“這一路南下,若是沒有我們胡戎的兩萬精銳,你們連榆林都拿不下,還好意思在父王面前大放厥詞,說我們不盡力,看來,北蒙的戰力也不過如此。”
堪布僅僅比岱欽大了幾歲而已,今年三十有三,也正是年富力強又成熟穩重的時候,他的兒子伏騫並不是王妃所出,生母地位低下,今年才十六歲,不過已經可以看出一派大將之風了,是堪布最喜歡最欣賞的兒子。
岱欽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剛想說話,便聽到堪布王開口道:“在這裡爭論並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不是得到訊息了麼,大梁的皇帝並不在沉都之中,在我們南下伊始,人家就有事啟程回京了。既然我們初始的目標完成不了了,就應該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
岱欽也壓下怒氣,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內訌的時候,他對堪布王還是存著幾分尊敬的,這個男人就像一汪潭水,總是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若是論腦子,他肯定是玩不過對方的。
在大梁這麼多年的壓制下,胡戎依舊能夠復興,喘上幾口氣,已經很不容易了。如今這兩萬的精銳,也不過是這個男人拿出來試探大梁的探路石而已。
胡戎的十幾萬精銳之師和幾十萬的奴隸大軍,任何人都不敢等閒視之。
岱欽沉聲道:“我們這次總不能無功而歸,榆林沒抓到大梁的皇太子,沉都更是連大梁皇帝的影子都沒看到,不如我們繞過沉都,能打誰就打誰,搶一波就走,不然陷在了這裡,我們這六萬人,不夠大梁塞牙縫的,我們只有大梁調兵的這幾天的時間,不能再拖了。若是大梁的援軍到了,我們只能被包餃子。”
岱欽不是沒腦子的人,相反,他粗中有細,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
堪布王勾了勾嘴角,岱欽對形勢的判斷還是有幾分火候,不過智商是硬傷,堪布緩緩開口道:“你既然想要搶一波,難道不搶沉都,去搶周圍的村子不成?沉都是陪都,這裡有行宮,有富裕地流油的官員,有遍地的百姓和商戶,除了上京和洛都,哪裡還能比這裡更富有。”
岱欽臉一紅,突然發現人家說的很有道理。
堪布王品了一口茶,繼續道:“而且你沒發現麼,沉都的戰鬥力竟然如此驚人。論軍隊、論軍械,沉都遠不如榆林,可是能夠使得沉都上下一心,拼死抵抗的原因,你找到了麼?”
岱欽萌萌地搖了搖頭,誠實地道:“不知道,沒發現,前線城牆上也好像沒有什麼領軍的標誌性人物啊。”
堪布王翹起了嘴角,眼睛望向了沉都的方向,開口道:“你看到了那面旗子麼?杏黃色的戰旗。”
岱欽點頭道:“那面旗子怎麼了?”
堪布王眯了眯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