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齡大了,自是不能侍候得稱心如意,王爺又在盛年,身邊不能缺了人陪伴,你若侍候得好,當是大功一件,這些年你對王爺的心意我自是清楚,由你照顧王爺我也放心!”
流蘇眼眶微紅,她猶豫了半晌,問道:“可是,王爺對流蘇。。。”
敬王妃當然知道,如果敬王對流蘇有意,也不會空放她在府裡好些年。她沉了沉眸子:“這個你無須擔心,一切聽我的安排!”
“水墨樓”
房門忽然“吱呀”一聲推開,敬王妃緩緩走進屋,身後丫鬟們端著各色菜餚。
“王爺!”敬王妃來到柏凌身邊,輕喚道。
柏凌停下手中的畫筆,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桌上的菜餚:“本王。。。”意識到王爺的封號已被削去,他忽然改口:“我不餓!”
“王爺明日就要前去後山,此去月餘,臣妾擔心王爺身子受累,做了這滿桌的飯菜讓王爺品嚐,也是臣妾的一番心意!”敬王妃目光懇切。
“以後不要再以‘王爺’相稱!”柏凌不悅地說道,在桌前坐下。敬王妃見他落座,心底鬆了口氣,讓丫鬟們端來銅盆淨手,依著柏凌坐下。敬王妃揮退了下人,為他拿過青花瓷的酒杯,親自替他斟滿,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對他說道:“夫君,臣妾敬你一杯!”
柏凌不讓她以“王爺”相稱,她只能稱他為“夫君”了,這“夫君”二字一出口,敬王妃舉起杯子的手顫抖了下,一滴酒水從杯中濺出,似她此刻無法宣洩又控制不住的心情。
柏凌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接過酒杯,一仰而盡。
第一百章
柏凌自顧自地喝了好幾盅,眼神已有些渙散,敬王妃呆呆地看著柏凌,欲言又止。她按住柏凌端著酒杯的手,唇角泛起一絲苦澀:“別再喝了!”
柏凌看著她,自嘲地笑了笑:“素素一番好意為我踐行,豈能讓你掃興!”
敬王妃奪過他的酒杯,柏凌並未堅持,身子緩緩靠向檀木椅背,閉上了眼睛。
“王爺!王爺!”敬王妃輕喚了兩聲,見他雙眸緊閉,面色酡紅,醉意朦朧,似睡了過去,她的心惶恐不安地跳躍著,吩咐丫鬟們靜悄悄撤走滿桌的狼藉,戀戀不捨地再看了柏凌一眼,緩緩走出了“水墨樓”的大門。
屋外的長亭上,一個乾瘦的身影迎著冬日夜晚的寒風瑟瑟而立。敬王妃無聲無息地走了上去,在他的背後站定。
“王妃此舉,就不怕王爺遷怒與你?”袁太醫知道她到來,背對著她突然開口。
好一陣的沉默後,敬王妃淡淡回道:“冬夜寒涼,臣妾為王爺尋一處溫暖!”
袁太醫搖搖頭,嘆息著道:“暖得了身,暖不了心啊!”說完,揹著雙手,留下愣怔的敬王妃,踱步出了長亭。若不是王妃來求他,他如何會同意將那幻藥交給她,普通的春藥難不住敬王,只是這兩種他親自調配的藥摻混在一處,神仙也逃不了啊!事後這小子指不定怎麼怨他,他早做好準備承擔他的怒氣了。敬王妃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不過,他私底下也如敬王妃一樣抱著些許希望:說不定敬王慢慢就會領悟,女人麼,終是一樣的,所謂天下何處無芳草!否則,他怎麼會輕易就答應了敬王妃。可惜,他們的目的太急切,忘了敬王豈能容人算計,更何況還是身邊最親的人。
凜冽的寒風颳過敬王妃的臉,生冷得刺痛,紫蘭走上前來,低聲道:“王妃,夜裡風大,小心著涼!奴婢扶您回‘素卿閣’!”
她伸出手扶住敬王妃,一抬頭才發現敬王妃滿臉都是淚,不由驚呼:“王妃!”
敬王妃擺擺手,在她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回了自己寢宮。
柏凌朦朧中感覺到一雙柔夷撫上了自己額頭,身體因這份觸控莫名的燥熱起來,那雙小手移向他的身前,替他解去外衫的衣釦,他忽然按住那雙移動的小手,使勁睜開迷離的雙眼:“初夏!”他忽然清醒了幾分,定睛看去:眼前的人兒不是初夏還能有誰?只是,她為何會在這裡?他恍惚記得下午她並沒有隨自己回府。
流蘇愣了一下:“王爺,您不認識我了?”王爺為何叫她“初夏”?他口中的“初夏”又是誰?王妃吩咐她過來侍候王爺,說一切都安排好,不過眼前這情景王爺應該是醉了,她心底閃過一絲失落,王爺若不醉酒也不會讓她侍候吧?敬王妃才會這樣精心為她安排了這一次機會。既然機會難得。。。如何能錯過?她一咬銀牙,身子朝柏凌靠去。
少女的芬芳撲面而來,柏凌努力壓制著體內那股燥熱,摟住她依附過來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