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這香味極為淡雅,惹得傅欽燁忍不住又聞了聞:“這是什麼香味?”
秦駟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過頭,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他的。
唇舌交接間,一個東西被秦駟用舌頭送進了傅欽燁嘴裡。傅欽燁猛地睜大了眼睛,想要吐出那個東西,想要開口叫人,還想推開秦駟。
但他什麼也做不到了,全身都開始漸漸失去知覺,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傅欽燁的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他看向秦駟,嘴裡嗬嗬了兩聲,便徹底閉上了眼睛。
秦駟微微仰起臉,讓兩人的唇齒分開,又凝視了傅欽燁片刻,隨後輕輕親了親他的側臉,微微嘆了口氣:“來伺候本宮換衣服吧。”
有宮女從殿門裡魚貫而入,手腳伶俐地為秦駟換了一身褐色的衣裙,又給她披上一件披風。
在眾人的忙碌中,秦駟被帶上一輛馬車,小端子早就疏通了各個宮門的關係,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出了宮門。
大紅的燈籠在這輛烏油木馬車上微微搖晃著,這輛馬車毫不起眼,連前頭的馬,也是最平凡無奇的棗紅馬。
他們先在一個早就定下的客棧安歇到天亮,接著趕在天色微明的時候快馬加鞭地出了城。
瑤音微微開啟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咱們……咱們這就離開了?”
瑤月笑了笑:“這話該我來說吧,明明事兒都是你一手做的。”
瑤音倚在瑤月身上,嘆息了一聲,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
她們的馬車離開半個時辰之後,京城的城門,轟然閉合,說是有要犯出逃,從此只許進,不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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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熱的人心中煩躁,而陳太妃聽見那孩子的哭聲就更加的煩躁起來。
她身旁新撥來的宮女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妃娘娘,要不要給您支些冰塊兒去?”
陳太妃斜了她一眼,正想出聲訓斥,又想到她們這些做宮女的不容易,遂揮揮手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那宮女還以為自己是做錯了什麼,臉上帶著忐忑,慢慢走出去了。
等宮女走了,那孩子的哭聲越發的大了起來,陳太妃實在不耐煩了,走到內殿,猛地推開了寢殿的殿門。
哭聲頓了頓,接著更加尖利起來。
裡面正在哄著那孩子的嬤嬤也嚇了一跳,將那孩子抱了起來,不住地搖晃著。
看見這一幕,陳太妃頓住了腳步,她不知道自己過來是想要幹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鬼迷心竅地把這個孩子抱過來自己撫養。
她那日走過了一個偏殿,正聽見哭聲,進去便看見是這個孩子,當時她嚇了一跳,就想走,可是卻看見那孩子大熱的天卻被包在襁褓裡面,熱的嗓子都哭啞了也沒人照管,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照管他的人是秦駟的人,早就被押去問話了,她一時心軟,便把這個孩子給抱了回來。
最近宮裡風聲鶴唳,全因那位皇后娘娘不知所蹤了,這宮裡,除了她還能在傅欽燁面前說得上話之外,再沒人敢在傅欽燁面前說句話,她就開口要來了這個孩子。
可就是那一時心軟,卻造就了她如今的尷尬局面。
這麼一個燙手的小東西,她該如何處置?
陳太妃來到那孩子身邊,似乎是感覺到有人靠近了,那孩子哭的越發慘烈起來。
伺候他的嬤嬤見陳太妃似有不滿,連忙說道:“已經換過尿布了,也餵了羊乳,身上穿的衣裳也好好的,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停地哭。”
陳太妃俯身將他抱起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接著臉拉了下來:“都燒成這樣了還說沒事,還不快些去叫太醫過來。”
嬤嬤慌慌張張地走了,沒過一會兒,又慌慌張張地回來:“太妃娘娘,門口站著的,好像是太后娘娘。”
陳太妃想也不想就斥責她:“太后娘娘怎麼會來我這裡?!你快去請太醫!”
嬤嬤猶豫著哦了一聲,隨後又跑了出去。
陳太妃抱著孩子,慢慢出了內殿,看向門口,接著眉心一跳,她果然看見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陳太妃無比熟悉的人。
她猶豫了片刻,將堯兒放回屋裡,又叫了一個小宮女在一旁伺候,接著往屋外走去。
她如今的住處早已不是那個腐朽沉寂的宮殿,而是傅欽燁另外找的一處新殿,與坤元宮相距不遠,偶爾也能夠聽見一些關於坤元宮的傳聞,據說太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