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才人這意思其實很簡單,她覺得齊昭儀可以那樣興風作良,給仟夕瑤下毒,心有不甘,不過是因為自己出身好,但是她不一樣,她不過就是身份普通,容貌尋常的女子,對仟夕瑤來說像是一隻螞蟻,想捏死就捏死,所以她不用顧慮太多。
結果說了半天仟夕瑤也沒有說話,童才人心裡發急,要知道接近仟夕瑤很是不容易,再說機會就這麼一次,下次哪裡還能等到?
終於她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說道,“娘娘,你要是願意,奴婢願意喝避子湯,一輩子伺候娘娘。”這裡所謂的避子湯當然不是一次性的,是指終身的不孕,童才人也算是下了狠心了,“娘娘,奴婢也是伺候過陛下的人了,要是真有那想法何必等到現在?”
仟夕瑤心神一震,臉色鐵青了起來,說道,“喝不喝避子湯是陛下的決斷,我又怎麼能替你做主,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乏了。”
童才人心裡咯噔一下的,她知道完了,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等著童才人退了下去,仟夕瑤把香兒叫了過來問道,“剛才童才人說曾經伺候過陛下,那是在什麼時候?”
“沒有,沒有!”香兒趕忙搖頭,最近娘娘和陛下正在慪氣,誰都不肯低頭,她心裡都急死了,怎麼會火上澆油。
“香兒你跟我許久了,難道你也要對我說謊?”
香兒見仟夕瑤這疲憊的樣子,心裡一酸,說道,“娘娘,奴婢不是怕娘娘生氣,其實陛下貴為天子,臨幸其他女子不是挺平常的,只要陛下心裡有娘娘就好了。”香兒努力的開解仟夕瑤,在她看來,皇帝寵幸過別人自然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是這話不能對仟夕瑤說,有些事兒就算是心裡不高興也要忍著不是?
“是啊,不是挺平常的。”仟夕瑤喃喃自語著,靜坐了半天,突然間就倏然淚下,嚇的香兒跳了起來,想拿了帕子給仟夕瑤差眼淚又覺得應該先勸慰一番,很是慌亂,“娘娘,你可別哭了,這是怎麼了?”
“不就是曾經臨幸過童才人嗎?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香兒努力的安慰道。
“你說陛下臨幸童才人的時候,我在哪裡?”仟夕瑤目露悽然問道。
“當然還在孤島上被……”香兒說道這裡突然沉默了,自家主子當時被掠走的時候她整日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只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去救仟夕瑤,可是皇帝不說著急就算了,這時候還有心情寵幸新人。
香兒越想心裡越是不舒服,可是她知道不能讓娘娘這樣難過,只是很多話到了嘴邊都說不出口。
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好一會兒,香兒才組織了語言說道,“是,陛下是寵幸了童才人,不過能被陛下這般全力施救也就是娘娘了,可見陛下心裡還是有娘娘的。”香兒說完就看著仟夕瑤,一副也要她相信的樣子,她越說越覺得對,“後來陛下不是都沒有看過童才人了嗎?要不是她今天過來,誰還能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仟夕瑤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窗外,擦了眼角的淚,說道,“也許陛下是知道我當時有了身孕了呢?”
“這不可能吧?”香兒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又被仟夕瑤打擊到了。
仟夕瑤見香兒震驚的樣子,哭笑說道,“你想不知道知道我這幾日為什麼難過?因為齊昭儀太可憐了!我太無用了!”最後幾句話幾乎是低聲吶喊出來的。
香兒心臟咚咚的跳,湊到了仟夕瑤的跟前,不自覺地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娘娘,你是不是神智糊塗了?”隨即輕輕的拍了拍仟夕瑤的後背,安慰道,“娘娘,你彆著急,沒有事情跨不過去,要不……奴婢就把夫人叫進宮裡來陪娘娘。”
“我一直都很清醒,就是太清醒了,有時候想著……,為什麼這麼清醒,不然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仟夕瑤覺得香兒手掌拍在像是母親的安慰,讓她越發的難過了起來,說道,“你還記得我去監牢看她嗎?她說的什麼嫉恨我,不過都是謊言,是陛下讓她這麼說的。”
“不可能!”香兒頓住了身子,“她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
仟夕瑤難過的哭,像是被雨水沖刷的花朵,說道,“因為她怕我知道毒酒是陛下示意的,怕我知道後和陛下生分了,她就算是死也不願意拖累我。”仟夕瑤說道這裡忍不住哽咽的哭了起來。
“毒酒怎麼會是陛下示意的?”香兒震驚的半天都沒有說話。
屋內的氣氛顯得壓抑而沉悶,仟夕瑤趴在枕頭上悶聲的哭了起來,那天在監牢裡她剛開始聽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