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真以為陛下就是那鄉下的種豬;弄個母豬就願意?陛下要真是這種□□燻心之人;那之前又怎麼會忙著朝政把後宮晾在一邊?
就是敬事房的太監還得問皇帝晚上想寵幸哪個,而不是他自己擅自抬了嬪妃過去,衝著這一點,皇后就是活該。
皇后你著急子嗣的事情;怕被大臣們責難,難道陛下就要兩眼一抹黑,是個女人就得寵幸?這可是大祁最尊貴的人!
根本就就是本末倒置。
越是這種時候,不應該越是抓緊陛下的寵愛,好安身立命?關於皇帝沒有子嗣的事情,如今鬧鬧沸沸揚揚,就連福建出了個石頭都硬賴到這件事上,但是在齊昭儀看來,這事……真正蹊蹺在於皇后。
據說當年皇登基前可是隻有良嬪一個妾侍,幾乎是獨寵皇后,去年鬧的厲害的時候,皇帝實在不耐煩,因為先帝就是不育,這才拖到後面幾乎弄出奪位之爭來,最後就讓太醫署裡給皇帝看過身子,那太醫可是說陛下健壯的很……,那可是曾經診出先帝不育的太醫,是和仟家並列的名醫世家。
所以……,這些年到底為什麼沒有子嗣,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想想,皇帝對這位皇后娘娘,也算是獨一份兒了。
不過,想著剛才仟夕瑤被皇帝拉走的情形,又想著眾人錯愕的表情,齊昭儀只覺得滿心的痛快,她這人性格明朗,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實在做不得虛,這會兒高興,自然是走路生風,就差哼著歌了,一旁跟隨的牡丹其實有點不明白,按道理珍嬪這麼受寵,她家娘娘和珍嬪兩個人又這麼要好,總要沾點光吧?可是隻要陛下在,她家娘娘就藉口走了,就像這一次,如果早知道……幹嘛不央求皇帝一起呢?兩個人一起伺候陛下,也是美事一樁不是?
齊昭儀看牡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說道,“有話你就說,別總是這一副我有心事的模樣,回頭又憋不住跟嫂嫂說了。”這牡丹別看是她的貼身宮女,其實根本就是受命於家中的齊家大兒媳婦。
牡丹尷尬的笑,說道,“奴婢什麼時候跟大夫人說過娘娘的事情,奴婢就是不明白,娘娘為什麼不跟著珍嬪娘娘一起去南巡?”牡丹想起皇帝當眾拉走遷夕瑤的事情,就覺得這位娘娘也算是無人能及了。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齊昭儀挑眉看著牡丹,見她不敢直視自己的目光低下頭來,說道,“我可做不來那種事,也不稀罕。”
看著牡丹不解的眼神,齊昭儀氣沖沖的往回走,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別人都要追逐的東西,對她來說卻並不是想要的,如果不是為了在宮裡安身立命,她甚至不會去親近珍嬪,不過好在兩個人倒是情趣相投,一來二去的到真的跟姐妹一般要好。
至於她想要的生活,早就在進宮的那一天就生生折斷了,她的心就如同那陳潭老酒一般,已經激不起一點波瀾。
一天一天的,不過就是熬日子而已。
皇后回到鳳棲宮之後發了半天的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從來都沒有這麼難堪過,即使是當初婚後幾年都沒有子嗣,燕王妃,就是皇帝的生母也不過委婉的提醒了幾句,皇帝一直都很敬重她,結果現在怎麼會這樣?
難道雨露均霑就不應該?後宮那許多女子,都指望著皇帝一人,有了子嗣就算了,但是如今連個孩子都沒有……,皇后越想越是氣憤難過。
趙李氏剛剛得了信兒,匆匆的趕了過來,這幾日她犯了頭疼病,一直歇著,等著看到皇后一臉的委屈,趙李氏覺得心都擰的疼了。
“那個小賤人!”趙李氏抬頭就罵道,“肯定是她攛掇著陛下讓皇后娘娘難看,不然陛下往日何等敬重娘娘,怎麼會這樣的讓娘娘難做?竟然當眾把人拉倒了龍輦上,那是她可以坐的地方?”
皇后聽趙李氏說一句,臉色就蒼白一分。
趙李氏握住皇后的手說道,“娘娘,你不能在姑息這個人了,她就是個禍害!”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珍嬪。”皇后說道。
其實她當時就猶豫過是否要把隨行名單給皇帝看下,但是看著皇帝忙的跟陀螺一樣,又想著自己是皇后,這種事總該由她來定奪,所以就……,現在想來,確實是她太大意了。
可是,難道她連決定一個侍寢名單的人選都不行?
皇后越想越發胸悶,一邊覺得能理解皇帝怒意,一邊又覺得憋悶得慌,不自覺地想起皇帝待珍嬪的親暱來,好像陛下待她從來都是敬重多過親暱。
趙李氏哼了一聲,說道,“紅顏未老恩先斷,這宮裡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