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夕瑤這邊肚子疼的要裂開了一樣的,產婆卻是一副諱莫如深不敢說話的樣子,腦仁一陣陣的犯疼,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抓起茶几上的裝著紅糖水的碗就朝著產婆丟了過去,嘴裡喝道,“你倒是說不說?真當我是紙老虎?治不了你的罪?”
產婆見那碗滾動地上,摔碎成一片片的,心中冰涼,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說道,“娘娘恕罪,我說還不行嗎。”
另一邊醫女從這邊產房走出去之後就幾乎是小跑一樣的去了皇后的鳳棲宮裡,結果皇后身邊的趙李氏卻是一臉的為難說道,“我知道這時候應該是皇后娘娘拿主意,可是這會兒娘娘高燒昏迷不醒,連旁邊有人說話都聽不清楚,如何還能去那邊?”
醫女聽完臉色煞白,她也是在珍妃身邊伺候了許久的人,每一次產婆度摸肚子,皇帝都會在場,雖然面色鎮定,但是回頭都要產婆和她仔細的把情形再說一遍,可見對著孩子的重視度,別說今天珍妃娘娘和孩子有個好歹,就是傷了一根指甲,她都沒有活路了。
“嬤嬤,你就救救我的命吧。”醫女跪了下來磕頭。
趙李氏也急,皇帝把珍妃託付給皇后,可是皇后卻在這時候得了風寒,這會兒連話都聽不清楚,燒的迷迷糊糊的,還能怎麼辦?別說拿主意了,就是說話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不找皇后,這後宮裡誰又能做得了主?
忽然間,趙李氏眼睛一亮,這後宮裡頭一個就是皇后,往下就是貴妃柏氏了和淑妃了,現如今淑妃跟著太后一起去了護國寺,那就剩下貴妃了,這時候乾脆就把事情推給貴妃,如果珍妃那邊母子平安那就沒什麼可說的,要是不好,無論出了什麼事就推到貴妃身上……,哼哼,正好一石二鳥之計,趙李氏從來沒有覺得像此刻這麼興奮過,無論是驕橫跋扈的貴妃,還是看著溫順實則霸佔皇帝,甚至要生嫡長子的珍妃,如今在她眼裡都是越過她們皇后娘娘的眼中刺。
這會兒趙李氏根本就忘記了皇后暈過去之前讓她好好守在珍妃身邊,卻只想著如何把責任推個一乾二淨。
趙李氏清了清嗓子說道,“咱們娘娘這邊是不行了,不過我倒是可以指一條明路,你可以去找貴妃娘娘拿主意。”
“貴妃娘娘?”醫女一愣,反問道。
“這後宮裡除了咱們皇后,還能做主的自然就是四妃之首的貴妃了,你不去找她,那找合適?”趙李氏反問道。
醫女也是在後宮裡討口飯吃的人,這後宮的情形如何不知?那貴妃是有名的驕橫跋扈,等閒人根本就不敢去招惹,為了珍妃受寵的事情不知道發了多少脾氣,弄死了多少宮女太監她都是知道的,現在去找貴妃拿主意,那不是把小綿羊送到狼嘴裡?
可是就像趙李氏說的那般,不找貴妃拿主意,找誰?讓她自己拿主意嗎?借他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醫女在在鳳棲宮門口跪的膝蓋都快腫了,也沒有見到皇后,最後一橫心就朝著貴妃的九華宮而去了。
她也想明白了,這件事處理的好不好都難逃一個死字,還不如找貴妃試試運氣,再說,她就不信,就算貴妃如何驕橫跋扈,難道還敢拿著陛下的頭一個孩子冒險?在這大家都睜著眼睛瞧的時候做出什麼不妥當的事情來?那等著皇帝回來,貴妃也難逃其責。
所以只要貴妃腦袋不是被門夾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齊心協力把讓珍妃母子平安才是關鍵。
仟夕瑤這邊聽著產婆的話臉色漸漸發白,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羊水都流光了,宮口還沒開呢?”
“奴婢只能試試能不能幫娘娘擴一擴,但是娘娘這會兒只開了兩指,實在有些……艱難,娘娘不用心急,我們現在就讓太醫開催產的藥,說不定一會兒就開了。“產婆擦了擦汗水說道,這一會兒說的幾句話就跟要了她的老命一樣的,誰都說伺候貴人一輩子榮華富貴的,可是誰又能知道她們走的如履薄冰,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是個死,她家裡還有兩個兒子,孫子才剛剛學會走路,她還不想死。
這邊這麼大動靜,自然瞞不過外面,齊昭儀和唐氏一直在側間等著,香兒跑了出來,拽住唐氏就哭道,“夫人,你快去看看娘娘吧。”
唐氏心中一震,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了,再說要真講究規矩她根本就不應該來這裡,而是應該在家裡等著訊息才對,她疾步走了進去,守門的宮女在外面攔道,“夫人,你不能進去。”
唐氏急了,說道,“裡面是我女兒,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別說唐氏這一番發怒弄得那宮女也不敢說話了,她們都是伺